听起来的确比琴简单些,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在教她时每每指点於她的频率很高。
扶春手拿的姿势不对,谢云璋便站在她身後,环住她大半个身体,双臂从其肩膀侧边过来,覆住扶春放在埙左右两边的双手。
大手盖小手,小手捉土埙。谢云璋教得很认真,可偏偏离她太近,让她靠在了他身上,几乎坐在他怀里一样。
因为感受到相近的两副身体,扶春神思激荡,握埙的手很不安分。谢云璋教了好几遍,最後发现她根本没用心,做来做去,连手指都没摆对。
他敛下声音,侧目望於扶春。她脸上带着散漫的笑容,根本没觉得心猿意马是怎样的罪过。
未免太过得陇望蜀。
谢云璋的大掌拍了一下她腰下丰腴的位置,扶春愣住,听到他的警告,「认真些,再不认真,我会罚你。」
第27章真相「说得真好。」夸她。……
他没有收轻力道,故而被他拍打的地方,有一重似痛非痛的绵绵之意,还泛着少许酥麻痒意,从脊骨处蔓延至周身。
扶春一下子羞红了面颊,「你怎麽能……」
他怎麽能拍她那里?
而谢云璋至今还将她环在怀中,这让扶春很难不去想入非非。
与其相反,他那轻轻一拍打,全然是顺手做下的事。
做完以後,谢云璋才回味起方才掌中的那一下。
绵软。带着些回弹的韧性。
此意虽是荒唐,但谢云璋的确觉得拍着很舒服。
他面上神情惬意,扶春却没有很多笑脸。
挣脱谢云璋的怀抱後,扶春把两手握着的土埙还给他,「大表兄,我瞧着日头将歇,我得回去了,这件埙还你。」
今日扶春有这样的自觉,竟会主动提到离开,让谢云璋颇觉意外。说要学乐器,琴弹了三声作罢,埙吹了两下要走。
此等漫不经心的态度,又怎能真学会吹弹?
从授课者的角度来说,谢云璋不愿见她有始无终丶前功尽弃,不过扶春心意已决,谢云璋也不会执意阻挠,图惹她不快。
谢云璋放她离开,但没有收起予她的那件土埙。目光从玄色六孔埙上一扫而过,温和说道:「带回去玩吧。」
不是让她带回去认真钻研,也不是勤加练习,而是笑言让她「回去玩」。
扶春本就浮动的心思,听到他这话,愈加飘然。
再仔细打量手里握起的土埙,虽体形粗大,却仅有三寸长。
她忍不住挑刺,「这麽短?」
谢云璋一时不知扶春在说何事,多问她一声,她也没敢说详细。
後来见她神色闪躲,若有若无的视线扫向他腿间,谢云璋才知道她在乱想什麽。
「喜欢长的?」看似随口一问,谢云璋的目光紧随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