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慕你已久。」
寥寥几字,沈昱说完之後既紧张又害怕的看着她。
楚琅华先是拧眉,随後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多少带着点沈昱不懂的味道。
「沈昱,是我不明白你了。」她说。
楚琅华态度淡的犹胜他笔下的菊。
「我知道我此前种种行迹让你误会颇深,但如若你肯给我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一一向你言明所有。」沈昱轻说。
「可是过去十年里,你为什麽不说?偏偏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要说这些?」
沈昱的话就像是一片落叶,悄悄落入池中,她心底未有一丝波澜,以自己最能保持的理智的姿态问他。
「我不敢。」沈昱端端正正地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陛下是你的叔父,可是他并不喜欢我。」
楚琅华半眯起眼睛,「所以呢?」
「我不敢在陛下面前表露丝毫心迹。」他朝楚琅华笑了一下。
他没有告诉楚琅华,这份慕艾之情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他只是压低了声音,对她说:「可否,信我一次?」
「不行。」楚琅华未有犹豫,「不是不信你,而是不行。我现在并不想听你解释从前你的所有不敢丶害怕,其实你大可以一辈子守着自己的这些心绪,不必告诉我。」
「沈昱,用容谡的话来说,你呢,差不多得了。」末了,她抿了下唇,扯出了一道含笑的唇线。
沈昱动了动眸子,哑着嗓音,「你当真是这样的想的?」
楚琅华点头。
「那你会有想听的那天吗?」沈昱又说。
楚琅华探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沈昱捏紧了手心,忍住不做任何动作,他感到楚琅华的手指在他发根至面颊的那块皮肤上游移,最终停在了耳畔处。
她的手指捏了下他的耳垂,沈昱一个激灵猛地仰头。
楚琅华这才冉冉移开手。
她只是想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沈昱。
「以後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她说的有些含糊。
但沈昱并未从中感到绝望,他说了一声好,语气越发温和柔雅,「那就等到你愿意听我慢慢说的那一天。」
楚琅华坐回椅子,向後舒展肩脊,姑且当做没听到沈昱的话。
在之後的日子里,沈昱面对楚琅华时全然没有不适之感,他时不时地会笑一笑,也会在教楚琅华解题时肩头忽然浸出好大一块血滩。
然後沈昱会用帕子捂住透红的伤处,笑着对她说:「没事的。」
楚琅华静默看着沈昱的一举一动。他像是在突然之间柔和下来了,所言所行,楚琅华只觉得他柔顺异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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