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你倒是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楚琅华瞥了他一眼,从座位上站起。
「去哪里?」沈昱在她身後问道,继而也跟了上来。
楚琅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一路朝着侯书房走去,终於在走出长廊拐角处的时候,沈昱快步上前勾住了她的衣袖。
「慢些走,今日风大。」见她慢慢停住了脚步,沈昱才慢腾腾地开口,他手里还握着楚琅华的一截袖子。
她的衣袖软极了,摸上去既有种云一样的柔软的触感,又像是轻轻薄薄的优柔的柳絮,金丝线在上面勾着光彩美艳的牡丹花纹,他指腹小动作地摩挲几下就能触及金丝。
然而楚琅华拧起眉,然後抬起被他握住衣袖的那只手,小臂举得高高的,直到最後一点软度从沈昱手里滑开。
「怎麽了?」沈昱摸不清楚琅华的态度,半晌迟疑道。
楚琅华抚平袖子上的细微皱褶,抬眼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才说了句「没什麽」。
若让她用一个词来形容方才沈昱的态度,那就是「奇怪」。
沈昱从未用那种既温和又拘谨的语气来跟她说话,一时间只让她觉得分外陌生,不像是那个曾与她一起长大的人。
之所以想快点走出前厅,就是不想被这种浮上心头的奇怪心思绊住了手脚。
一种模糊微茫的心情让楚琅华松了又皱眉,沈昱见状,以为她在揪着先前「乌矿」之事,却不肯主动开口问他。
於是他垂了垂眼,小声对她说:「永安境内出了一道山脉,内有乌矿流金,消息原本是第一时间传回京内,却不知景升国的平成郡王是如何知晓,今日来侯府又忽然提起此事。」
「乌矿虽出自永安一境,但却是直达天家,因此我亦只是浅说了几句不要紧的话。」他顿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楚琅华,「我所言非虚。」
信是从永安传来的,楚琅华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还给了沈昱。
「我并非对你心中存疑。」
想了想,她还是解释说了一句。
沈昱嗯了一声,然後说:「没关系。」
楚琅华见他再没有什麽表示了,就转身继续朝书房走去,二人一前一後,不久後就到了书房。
今日的书房比起前两日,空了废纸篓,也换上了成套的新的桌椅。
沈昱先是将另一把椅子搬去了屏风後,又从屏风处拿出了新的一册书,书上没有书题。
「这是我学帐以来自己总结的一些易错处和经验之谈,今日郡主除了要继续核算昨日没有算清的帐本,最好也再看看这一本册子。」
楚琅华点点头,从摞着的稿纸上拿下拟算的帐本和盒子里的算盘,翻到了昨日核算的页码,就开始搭上算盘,仔细将昨日末几条重新算了一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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