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学毕业放弃进修学业後她就直接进入社会,平日接触最多的无非是关系平平淡淡的同事,可能还有小区的保安,那也是因为有时候她买的快递积攒的多保安看不过去索性全都摞起来等她下班回来到保安室拿走。
所以实际上她还真没什麽哄人的技巧,现在还停留在她过年的时候用一大罐的棒棒糖哄侄女开心这个层次上。沈清越沉吟片刻,努力思考适合赛德的方法。
片刻後,一个一鬼已经穿越人群走到地铁站入口的电梯前,赛德还不太习惯和人直接接触,他缩到沈清越身後,反应活像是突然被静电电到肉垫的猫猫,就差没有直接炸毛。
她等人流散去一些,稍微空荡下来後才同赛德一前一後走上电梯。电梯运行到一半,她站在右边,手肘靠着电梯,脚边蓦地多出一只试探性的脚,接着他啪嗒一下和她挤在同一级阶梯上,话还说的理直气壮,「我不想站在你後面。」
少年看起来是清瘦,但毕竟身高摆在那里,站在一块难免会显得拥挤,又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左手手肘蹭过他的腰际啊,他略长的发丝发错她的面颊啊之类的。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就是对正处於热恋的情侣。
如果真的这麽想,倒是如了赛德的愿。不同於其他alpha总在无时无刻散发咄咄逼人的信息素,沈清越的信息素总是若有若无,幽淡得有如藏匿於丛林深处的花瓣。
用花香来形容她薄荷味的信息素似乎不太妥当,但身为当事人的赛德却觉得刚刚好,看似清冽冷淡的薄荷香味在沁入心脾後,经由血管弥漫於血液中,而独属於吸血鬼的暗色血液被那份清淡的信息素涤荡去残秽。
想要更多。
想要藏起来。
想要只被她注视。
只不过不能被她注视那麽一小会,密密麻麻的虫豸啃噬五脏六腑带来的刺痛感便会遍布全身乃至四肢百骸。
好妒忌啊,光是想到她的过去被另一个人占据。
「……你是不是刚才吃的太饱了?」
任凭是再迟钝的人一直被注视那麽久都会感觉奇怪,更何况身边的小吸血鬼可能是不知道控制有度是什麽,盯着她看了半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就,社畜可不是厚脸皮啊,再看脸就要被看出洞来了!
「五分饱吧。」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我不喜欢吃得太饱的感觉。」
事实上吸血鬼大多都是低欲。望的,他们对於活着的兴趣早就在无尽的永生中被磨尽。
当然假若是沈清越的信息素的话,自然是越多越好。
「嗯……是不是我的信息素让你难受了?」此时终於到了电梯尽头,恰好他们要搭乘的地铁入站,她加快步子走到车门口,虽没回头但也没忘背过手冲他招手,「快点过来,地铁到了。」
在一片人潮拥挤里,女人的手轻轻摇晃,在冷调白光的照射下,她本就白皙的手背愈发白净,但又或许因为白皙肌肤下还是有血液在流动,所以并非如月亮似的惨白,反倒像是他自成为吸血鬼以来再也没能接触过的柔和阳光。
遇到沈清越以後他的脑子里奇怪的比喻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冒,有时候自己都觉得离谱。
身为吸血鬼还妄图接触阳光什麽的……
招了半天手也没等到对方跟过来,沈清越略带疑惑,侧过身子,没开口说话,只是对他眨眨眼。她生得一双杏眼,本该纯真无辜,但因着眼尾微微上挑,那份天真就被抵消不少,反倒是多出几分凌冽美感。
只一眼,赛德突然意识到自己那些好端端冒出来的比喻并非毫无缘由。
「过来我这边。」她说,声音是清冷的,也是温暖的。
好糟糕,後颈的腺体好像开始发烫了,当初被咬的触感隐隐约约地在皮肤下头翻涌。
他垂下眼帘快步走到她身边,又小心翼翼地抬手戳了戳她的手背。
暖呼呼的,就和阳光一样。
被戳的沈清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回到家都已经深夜,电梯门打开,没成想总是闹罢工的走廊灯这会居然是亮着的,略感惊讶的同时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对门,那住的是个估摸着刚大学毕业来大城市打拼的男生,叫白亦鹤,每天都要加班到半夜。
但即便人已经被加班累得半死不活,还是坚持晚上带着他家的哈士奇出去散步。沈清越和他算是点头之交,有时候也会在楼下便利店碰面,再一起吃份宵夜之类的。
至於其他的,她不是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也不好八卦人家,所以也不清楚。
白亦鹤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只剩半截的钥匙和门锁大眼瞪小眼,身边的哈士奇还没眼力见地朝他叫了一声催他赶紧开门。
粗犷的狗叫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微弱的走廊灯光打在他身上,怎麽看怎麽可怜。
「我家里有螺丝刀,实在不行就把门锁卸下来吧,这个点房东应该已经睡了。」沈清越提议道,她把保温箱递给赛德,自己去开门。
一个扭身,那条哈士奇像是发现什麽新大陆似的卯足劲朝赛德汪汪大叫,叫声震动上下楼层,楼上已经传来开门声。
虽然哈士奇平日傻的可爱,但毕竟是大型犬,咬起人来也是够呛,她皱着眉打开门让赛德快进门,自己径直进门後就到厨房找出螺丝刀还有一些其他常用的工具一并都给白亦鹤拿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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