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痕一条一条的给他罗列:
“第一,你花30多万,为什么不向我报备?我作为店长,难道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要是哪天这人花了三百万出去,又或者是卷款潜逃,那这笔钱算在谁头上?
“第二,你光凭肉眼,就说这是眀代瓷瓶,谁给你的信心?”
鉴宝水平极差,收货不走流程,上班玩忽职守目无上级
这一桩桩一件件,叶无痕今天要是不拿陈建开个刀、立个威,他以后还怎么当店长?
陈建心里慌了一下,但随即挑衅的说道:
“老板虽然说让我给你当副手,但是他并没把卡要走,说明我有权利为珍宝阁买下合适的古董。”
叶无痕这才意识到,他确实空有店长的名头,因为财政大权还掌握在陈建的手中。
这怎么行?
“你能买,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花30多万去买一个假货!”
“你说谁买假货?”陈建的声音陡然一高。
“臭小子,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当了店长就高我一头,我在古玩圈里混的时候,你还在玩屎喝尿!”
“不就是走了狗屎运,修复了一个手镯吗?
但你才入行多久,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妄下狂言?”
他们两个在争执时,有个机灵的员工,偷偷给方震打电话。
说正副店长吵起来了,生意都不做了,吵得震天响。
“老板,你快来看看吧,再不来他们都要打起来了!”
刚巧方震就在附近,不出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他过来时,正好看见叶无痕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高高举起,然后往地下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脆响,那个瓷瓶四分五裂,遍地都是碎片。
员工们吓得四处躲散,甚至有一片碎片,蹦到了方震的脚边。
霎那间,满屋寂静,鸦雀无声。
方震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闹剧和满地的狼藉,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对着叶无痕大声骂道:
“叶无痕你疯了!给你三分脸面,你就想开染房,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是老子的店,不是你家饭桌!你敢砸我的东西,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卷包袱走人,去大街上要饭去?”
看见老板方震过来,叶无痕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畏惧与心慌。
反而坦坦荡荡地迎着对方的目光。
“老板,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向你汇报一件事。我并不是故意砸这个瓷瓶,而是”
话说到一半,陈建就打断叶无痕,争着抢着告状:
“老板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叶无痕有多嚣张,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欺负死了。”
“我当店长的时候,店里从来都是安安稳稳,一点事都没出过。
叶无痕这才上岗头一天,就砸了咱们珍宝阁的东西。
他要是再多干几天,那咱们珍宝阁还能开得下去吗?”
陈建的嘴像上了发条一样,叭叭个不停,全方位多角度的告叶无痕的黑状。
“老板,真不是我说谁坏话,而是叶无痕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刚才情况你也看见了,脾气这么火爆,以后谁还敢跟他共事?怕不是有狂躁症吧?客人来了都得被他撵走”
方震的脸黑的像碳一样,陈建是他店里的老人,跟他关系不一般。
他当然是更更相信陈建的话。
当即,方震就对叶无痕说道:
“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趁早去精神病院看看。”
“你砸的这个瓷瓶,三十三万收的吧?看在你是我员工的份上,我只要三十万。”
方震让叶无痕三天之内,把钱给他转过来,“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看见方震不由分说地站在陈建那边,轻信对方的话,叶无痕顿感失望。
听对方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让他赔钱走人,那叶无痕就不跟方震客气了。
“三十万?”叶无痕冷冷一笑,一脸嘲讽,“真不好意思,给你3000我都嫌多。”
陈建心里一喜,立刻在旁边拱火:
“老板,你瞧瞧叶无痕这态度,连你也不看在眼里,这哪里是请员工?
简直是供了个祖宗回来嘛,咱们这小店可真容不下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