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若是他的妻子真的会转世轮回,他也确实想要再次的相遇。
岑兰宴对此的评价几近于“既要又要”,江鹭摊开手,接受了这样刻薄的评价。
他选择将命运交给老天。
那天,他挑了一个漂亮的十字架,交给他的妻子。
他们选了一处沉眠之地,让陆酒和岑兰宴在他们死后将他们葬在一起。
然后,他张开双臂,以迎接拥抱的姿势,迎接手持那把十字架的妻子。
从此之后,他的妻子是否真的会轮回,他又是否还能从地下苏醒,他们是否还有机会相遇……就交给命运来抉择。
……
回到此刻。
陆酒走到了岑兰宴的身边,开玩笑道:“那时候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苏醒吧?”
好好地睡在地下,结果被人类用挖掘机从地下挖了出来。
再被抬到猎人局关起来,成了一个大型血包。
凑巧当年他们沉眠那地方还和岑兰宴后来买下的那座城堡距离极近,好端端的老婆赐来的“死”,被人刻意歪曲成是岑兰宴干的。
江鹭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要不是茵茵不喜欢血腥,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
语罢,他又针对起岑兰宴来。
“你也不厚道,不经过我同意就隔空改变了我的血液,我就说怎么睡着睡着感觉有点不对劲呢,你是始祖级了不起?就这么对低阶层血族为所欲为?就不能直接点,荡了那地方那群人?”
——当年与他们认识没多久,江鹭就感知到了岑兰宴的等级。
当然了,“始祖级”也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伪装。
岑兰宴优雅地用茶盖撇着茶叶,回答道: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到处都有监控,做什么都会留下痕迹,血族也要上法庭。”
“哈,麻烦你清醒点,你是始祖级,你想走有谁拦得住你?”
岑兰宴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我是有妻子的人。”
哪能这么罔顾法律一走了之,还要不要结婚了。
陆酒:“…………”
江鹭:“…………那你现在扒了人家员工的皮就很遵守法律了吗?”
岑兰宴垂下眼:“事情总有轻重缓急。”
江鹭脑门上顶着一个“轻”字,一个“缓”字,皮笑肉不笑起来。
陆酒开始头大,一把拽起岑兰宴飞快地说:“你要什么时候才接受审讯?要是还得等很久那就先回城堡算了,今天饭都还没吃吧就喝这么多水别喝了!”
“嗯,是该回去吃饭了,”男人放下茶杯点点头,乖乖握住陆酒的手,“肚子饿了。”
“饭”的头顶上再次冒出了十二个点。
*
休息室外,两名调查队监督人员坐在小板凳上,头一下一下地往下点着,瞌睡正浓。
忽然,门哐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