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今天看起来一切如常,心情尚可?陆酒暗自评估着。
他吃上早饭的时候,柏匀讲完电话,走了进来。
柏母问他:“联系好了?怎么说?”
柏匀在陆酒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下午就来。”
“谁要来?”陆酒问。
柏母笑道:“阿匀说要再找一位有照顾孕妇经验的阿姨,刚刚已经联系上了。”
陆酒立马咳嗽出来一声,压低声音问身边的男人:“没必要吧?”
“有必要,”柏匀抽出纸巾替他擦嘴,“专心吃饭。”
柏母:“酒酒你就让他去做,你情况特殊,肯定要更加小心一些。对了,你这两天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吧?要是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跟阿匀讲,让他带你去找高医生——”
柏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都是一些关心之语,陆酒虽不太适应,但心底淌着暖流。
他乖乖吃着早饭,时不时应上一两句。
柏匀双腿交叠,坐得随意,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柏母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笑眯起眼。
“对了,昨天酒酒生日,你礼物送出去没?”她问自己儿子。
“送了,”陆酒替柏匀回答,“我很喜欢。”
“这就好,”柏母笑意更深,“本来他爸想送你一块手表,他非看不上,那块表全球限量,收藏着也是好的!”
“不是我看不上,”柏匀说着,问陆酒,“你喜欢手表吗?”
“呃,一般?”陆酒小声说,“你们别送我东西了。”
柏匀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不记得了?”
“什么?”
柏匀歪脑袋:“陆曲宁曾经送过你一块表。”
陆酒一怔,这才想起来这件事。
三年前,陆曲宁性格大变,改变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零花钱去买了一块手表送给陆酒。
理由嘛,当然是想和陆酒“停战”,做回一对普通的兄弟。
但事实上,在他觉醒的那一刻,陆酒就已经被乱码取代,因而那块手表的结局自然是被疯子陆酒打落在地,表盘碎裂。
陆酒在破碎的记忆中依稀回想起来,当时疯子陆酒吼了一句:“我最讨厌手表了,滚!”
——
他神奇地望着柏匀:“你连这件事也知道?”
“当然,”柏匀似笑非笑,“叶秦形容那块表‘碎得仿佛五马分尸’。”
“…………”
叶哥,您可真是位传声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