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将他往自己腿上带。
于是擦着擦着,又变成了紧贴在一起的磨蹭。
陆酒仰着脖子,男人埋在他颈间,不断用止咬器和额头触碰着他。
渐渐的,陆酒变得能听到止咬器后头的呼吸声了,非常急促粗沉。
——但看起来再粘人再乖,野兽也是野兽,嘴中的利齿偶尔会痒。
摁在他臀上的那双手忽然向中间探去,陆酒一惊,睁开眼将男人推开。
沈欲被他推得猝不及防,疑惑地望他。
……陆酒叹气。
他温柔地轻抚男人的脸颊,低声说:“乖,别乱碰,我现在做不来。”
也不知男人听没听懂。
反正很快又凑过来和他贴在一起了,那双手还是不甘心地在那地方徘徊不去。
“肚子里怀着孩子呢,”陆酒低下头,唇凑在男人耳边,“忘了?……我们的孩子。”
倏然间,沈欲将他推开。
力道很大,陆酒被推得一愣。
男人胸口大起大伏,死死盯着陆酒,眼中一片阴翳。
他忽然撇过头去。
陆酒嗓音紧了:“沈欲?”
沈欲改为扯他的手臂,似乎将他从自己腿上扯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陆酒的心跳快起来,他岿然不动地坐在那儿追问:“沈欲,你是不是醒了?!”
“……”
“……走开,”低低的,咬牙切齿的低哑嗓音从止咬器后头传出来,“离我……远点。
陆酒几乎无法形容这一瞬间涌上他心头的喜悦和庆幸。
这个男人,终于说话了。
他哑声说:“沈欲,你转过来看我。”
男人一动不动,可以看得出来,牙关咬得很紧。
“你已经不能再注射抑制剂了,我们要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沈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两人维持着这僵持的距离。
“我们慢慢来,我不会受伤的,好不好?”陆酒伸出手,试着去触碰沈欲的脸颊。
沈欲又一次撇过脸去,躲开他的手,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把易感期解决掉,你想一辈子做一个傻子吗?我是怀孕了,但我们有很多方法能解决你的问题啊!如果你还是怕我受伤,那抓住你现在的理智,努力不让我受伤……不行吗?”
男人还是不肯回过头来看他,浑身绷紧到仿佛随时会爆。
陆酒的嗓音低了下来。
“……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找其他人来?”
沈欲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