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骤缩,继续往后翻,却发现关键页被硫酸腐蚀,只剩半句:
‘若我身亡,务必小心陆沉。。。。。。’
看到这,林晚冷笑一声,直接打开关押我的刑房。
她命人将我吊在冰库,鞭痕交错的新伤叠着旧疤。
“我爸的日记里写得明明白白,你还说不是你诬陷他?你个贱人!”
她满面恨意,一鞭又一鞭朝我抽来。
我浑身颤抖,恍惚呢喃:“冷。。。。。。小晚怕冷。。。。。。”
林晚掐灭烟头按在我锁骨旧疤上,“你也配叫我小晚?”
我回过神,咳着血笑出声:“。。。。。。林晚,你整日折磨我,是舍不得杀我吗?”
“当然舍不得。”
她突然俯身咬住我喉结,痛感混着血腥席卷神经。
“我要你活着,看我毁了你在乎的一切!”
4
深夜的医疗室,她亲自给我缝合伤口。
针尖刺穿皮肉的频率,与二十岁那年初遇时一模一样。
那时我是特训营教官,她是插班的关系户。
“教官,你拿手术刀的样子比拿枪性感。”
她总爱调戏我,直到我把她摔在格斗垫上。
此刻她扯紧缝合线,眼底翻涌着恨意:“为什么当年不杀了我?”
麻药失效的剧痛中,我恍惚看见十七岁的她举着靶纸欢呼:“教官!我打了满环!”
“说话!”她一巴掌抽过来。
从回忆里回神,我舔了舔裂开的唇角,“你父亲用你的命换情报,我只不过。。。。。。”
“别撒谎了!我爸不可能这么做!”
她发疯般撕开我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弹痕。
“这枪伤呢?也是你计划好的苦肉计?”
那是她第一次出任务遇袭时,我替她挡的。
我疲惫闭眼:“随你怎么想吧。”
针筒猛地扎进静脉,她将淡蓝色药剂推到底:
“这是新研发的神经毒素,每发作一次,你会忘记一个重要的人。”
她抚着我冷汗淋漓的脸,笑得温柔又残忍:
“我要你死之前,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5
第一次毒发是三天后。
我正在擦拭她收藏的军刀,突然看见母亲的照片从指间滑落。
相框碎在地上的瞬间,我死死按住剧痛的太阳穴。
穿白大褂的女人是谁?
为什么她站在幼儿园门口的照片让我心口抽痛?
“忘记照片里的人是谁了吗?”
林晚倚着门框,抛接着手里的药剂。
“她是你妈,上个月死于车祸——我安排的。”
耳鸣声尖锐如刀,我踉跄着扶住陈列架。
军刀哗啦啦散落一地,我无意识握紧锋利的刀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照片上。
“为什么。。。。。。”
“这才第一个。”
她蹲下来,用染血的手替我擦泪。
“等你忘记那个总给你织毛衣的妹妹,忘记为你挡子弹的兄弟,我会亲自告诉你他们的死法。”
我掐住她脖颈按在墙上,不顾受伤的手,抓起刀刃抵住她的脖颈。
保镖的呵斥声中,她笑得花枝乱颤:
“对,就是这种眼神!陆沉,我要你清醒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一个消失!”
毒剂顺着血液灼烧神经,我颓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