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雪白的脖颈上留着青紫指痕,却凑上来吻我染血的唇:“好好享受吧,这才刚刚开始。”
6
巴颂的血在地板缝里发黑时,林晚开始带新人回岛。
第一个是华尔街的操盘手,戴金丝眼镜的混血儿,衬衫永远解开三颗扣子。
他搂着林晚的腰教我调酒,枪管插进我后腰:
“陆先生手抖什么?这可是林小姐最爱的血腥玛丽。”
猩红液体泼在监控屏上,那是妹妹婚礼的直播画面。
“你妹妹真可爱。”
林晚舔掉我耳垂上的酒渍。
“猜猜下次毒发,你还认不认得她?”
我捏碎玻璃杯,碎渣扎进掌心。
当晚,我忘记了该怎么用筷子。
第二个被林晚带回家的男人,是个退役拳王,满背青龙刺青。
他把林晚按在靶场栏杆上亲吻时,我正在给新到的军火贴标签。
“陆沉,装弹。”
林晚喘息着扔来霰弹枪,“我要看你打移动靶。”
移动靶是人形的,照片印着我的战友老周的脸。
扣扳机时,后坐力震得我肩胛骨上的伤口瞬间崩裂。
林晚尖叫着攀上顶峰,枪声与她的喘息完美重叠。
第二天,老周死在化工厂的爆炸里。
我盯着新闻里焦黑的尸体,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
接下来是第三个男人。
那人是医学院高材生,有双和我妹妹一样的杏眼。
。。。。。。妹妹?我妹妹是谁?
我忘了她。
那个高材生给林晚注射新型毒品时,非要我跪着托起银盘。
“前辈的静脉真漂亮。”
针头扎进我的胳膊。
“这剂量能让大象忘记怎么呼吸哦。”
林晚隔着鸦片烟雾,朦胧看向我。
我呆呆地回望过去,神情麻木,却似乎看到她笑出了眼泪。
那晚,我蜷缩在狗笼里啃生肉,突然看见玻璃上的倒影——
一个满脸血污的怪物正在撕咬带铭牌的项圈。
铭牌上刻着‘陆沉’两个字。
我拼命地想这是谁的名字,大脑却一片空白。
陆沉是谁?我没有印象了。
可在林晚端着狗盆进房那刻,我眼睛一亮,磕磕绊绊地开口:
“林。。。。。。林晚。。。。。。你来看我了。。。。。。”
我刻骨不忘的是林晚,我刻骨铭心的爱人。
林家灭门的真相,是在我最后一块记忆剥落时水落石出的。
林晚在书房终于解密了巴颂的卫星电话,加密频道里存着他五年前的通话记录。
缅北毒枭的声音狞笑着响起:“多谢林将军的军火库坐标,轰得真他妈准。。。。。。”
林将军。。。。。。除了她爸爸,还能指谁。
这一刻,林晚才后知后觉到,原来我真的没有骗她,她父亲才是背叛国家的叛徒。
她踹开刑房时,我正被铁链吊着喂狼狗。
“巴颂在通话记录里说的都是真的?”
她泪流满面,揪起我头发,“说话!”
我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茫然地盯着她的眉眼,盯着她锁骨上的疤半晌,又突然笑起来:
“请问,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