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璃捏了捏帕子,说来这还是夫人去九悬湾时落下的病根。
可夫人不让她和任何人说起。
谢璧垫高枕头,让江晚月躺坐在床畔,又让宫里的太医来开了草药,亲自坐在床边熬煮。
夜幕渐沉,红烛微摇,纱帘撩开,江晚月扶着床畔咳了几声,平缓了片刻才道:「你看我这模样,又何必躺在这儿,倒扰了你明日早朝。」
她不愿睡在此处,自是因了和谢璧离心,同睡一枕无疑是煎熬。
谁知谢璧却将她紧紧环抱於胸前,低声道:「有你在,我尚能得半夙好眠。」
言外之意,若江晚月不在,他整夜都不曾合眼入眠。
烛光覆在谢璧英朗清隽的面庞上,江晚月抬眸,谢璧眼眶遍布血丝,想来是这些时日自责愧疚,未曾安眠。
江晚月想起那夜的场景,心底一片冰凉漠然。
谢璧却不晓得江晚月心底所想,他按照书上现学的法子,帮江晚月摁穴位止咳,江晚月有些受不住,连连喊疼。
谢璧笑道:「痛则不通,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话虽如此说,他手下的力气却越来越轻柔。
江晚月不由一个恍惚,她和谢璧今夜这模样,倒如同一对儿婚後多年的夫妻。
可他们终究等不到那日了。
谢璧忙了一通,又翻了翻医书,眼睛一亮道:「还有个法子,若是有热源贴在後背,尤其是肺经的位置,便可以止咳。」
江晚月淡淡道:「哪儿有你这等郎中,大半夜才找现成的方子。」
况且大半夜,从哪儿去寻热源。
江晚月忽觉背後一阵发热。
原是谢璧滚烫胸膛紧紧贴到了自己背上。
江晚月全身一僵,缓缓握紧掌心。
第23章第23章
江晚月斟酌着给家里写了信,将和离之事隐晦的提了提,想试探外祖的口风。
信很快从碧胧峡送来。
信并不长,却单刀直入,问她何时打算离京。
江晚月盯着外祖的笔迹,心里愈发安定。
即便外祖心有顾虑,她也不打算继续这门婚事。
但外祖支持豁达的态度,让她做决定时更为决绝乾脆。
江晚月这些时日表面仍和从前一样,给谢老夫人请安一日未曾落下。
至於谢璧,她已经彻底不再关注。
不关注他的举动,情绪也不再被他牵引,这一切并非刻意为之,而是水到渠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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