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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承玉钏晋江 > 第20章(第1页)

第20章(第1页)

「你也吃啊!郎君真是好手艺!」

衡观在烤鱼的另一边咬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两个人很快就把一整条鱼吃完了。

吃完饭,天也变黑变冷了,裴展看着院落中央还在燃烧的篝火道:「郎君,这团火太引人注目了,我们把他熄灭了吧。」

衡观态度很强硬道:「不行,夜里本来就冷,你的伤是一点也不能受冻的。」

「可是这样会把歹人招来的。」

「那就打一架。」

「不行,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吴虞长老救更多的人,不能惹上麻烦。」裴展用右手在地上捡起些枯草,划拉过来一些尘土把火掩灭了。

衡观深处食指和无名指往那一边的枯草上一指,一团新的小火苗又出现了。

裴展呦不过衡观。

「郎君,我的左臂真的没事的,就当拜托你……」裴展小心翼翼的说,歪过头用亮亮的眼睛看着衡观。

「行不行?」

第12章重伤踏悬河

◎制藤巫术遭暗算,钟鼎之下别洞天。◎

衡观偏过头,没去看裴展的脸,但裴展的话他听进去了,用食指和无名指往那团火上一点,火焰瞬间消失了,整个斜阳村没有一点光亮。

裴展暗暗的想,郎君虽然贵为堂主,却也不是不讲道,而且生火是为了怕自己的伤好不了,其实挺近人情的。

两个人躺在枯草垫子上,以天为盖地为庐。

裴展从小受到了很多偏见,为了让别人喜欢自己,什麽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有些苦楚忍忍咬咬牙就过去了,睡在荒郊野外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麽。

可是衡观不一样了,裴展想到,虽然不知道他的童年是怎麽样的,但从小就是天赋少年,又是堂主,自然养尊处优,人人崇仰。

「委屈你了郎君。」

「嗯?」

「从惜椿楼里出来,又卷入斜阳村的事情,现在又睡在草席上……」

「我来是因为指骨异动了,追回听风堂的东西,职责所在。」衡观的语气极其平淡。

「指骨异动了?那是不是说明青玉散就在这附近。」

「不好说,异动毫无规律。」

忽然,裴展感到什麽东西披在了自己身上,黑漆漆的夜里什麽也看不清,用手一摸才发现是衡观的外衣。

「堂主你……」裴展从七年前凌云会初见,再到山下相遇的两天里叫的都是郎君。虽然衡观远远比不上仙尊重要,但是他心里一直把衡观当做是和慈石仙尊一个级别的人物。只是衡观年轻,比自己就大四岁,叫堂主显得生分,叫哥哥又太过僭越,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须辞台弟子罢了,叫郎君刚刚好。

刚才衡观的举动让裴展大为慌张,就像慈石仙尊给自己盛饭一样,受不起啊!才脱口而出「堂主」二字,表明二人身份的差别。

「没什麽堂主不堂主的,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衡观把外衣盖在裴展身上,自己只留下中衣在身。

「那郎君想要什麽?」既然衡观不喜欢「堂主」这个身份,裴展又改了回来,好奇的问道:「可是你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啊,抛开堂主身份不说,年少成名,凌云会蟾宫折桂,每天不愁吃不愁穿……」裴展顿了顿。

「长得也好看,应该有很多姑娘喜欢的。」

等了半天衡观也没说话,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道吧,裴展默默地想。

「所以郎君,你拥有的已经很多了,何必患得患失呢。」

这倒是裴展的真心话,他实在想不出来衡观还能遇上什麽让他烦心的事。

「裴展,其实你在我面前,没有什麽堂主和你口中的自己,就是裴展和衡观,我不希望在你心里我们有很远的距离。」

「你怎麽突然这麽说,我们……不是才……」

「相处两天?」衡观的语气有点苦涩有些轻佻。

听见衡观抢先一步说出自己疑问,後面的话也被塞了回去,可是裴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麽其他时间相处过,明明前二十年都在须辞台啊。难不成算上七年前的凌云会?那也才三天啊,裴展感觉衡观一定是记错了,看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莫名想笑。

「你是不是记错了。」

「是错了,你和我那位友人太像了,我常常把你当成他。」衡观的话里有道不尽的悲凉。

裴展突然想起来昨日他们去的那家明明明月饭馆。

「友人?就是推荐饭馆给你的那位吗?」

「不错。」

「那他身在何处,为什麽和我像?长得相似吗?」裴展问道:「一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吧,好像对你很重要的样子。」

「很重要。」

「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裴展暗暗想到,衡观的友人肯定不一般。

「等以後慢慢讲给你听,睡吧。」

以後看来衡观真的把自己当成那位友人了,见衡观翻了翻身,想要睡去,也不好意思再问。

夜间一阵窸窸窣窣声,裴展睡得很轻,醒了过来。发现不对劲,他用飞鸿踏雪剑的剑柄推了推衡观的腰。

衡观的脸正巧面对着月亮,裴展在夜里隐隐约约看得见衡观睁开了眼,一双凌厉的星眉剑目正看着自己。

二人从枯草堆上站起身,声音极轻,不敢惊动发出这声音的人或者物。顺着墙根走到院子门口,看见地面上闪着绿色的光,有一小孔在震动,正当二人面面相觑时,那孔开始扩大,不断地有砾石喷出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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