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将其拿起,掸落卷子上沾染的泥灰,估摸着是早上白袍祭祀来过,时钊寒顺手接了就放在这处,甚至都没想起来拿进屋子里去。
想到这,萧河弯起了唇角。
谁能想到,时钊寒失忆之後,反倒变得不爱看书写字了。
正当萧河要将东西拿进屋里去时,时钊寒却恰好从外面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鲫鱼,不过一个巴掌长。
「萧河快看!我钓的鱼!」
时钊寒很高兴,笑的连向来冷淡的眉眼都温柔了许多。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萧河也有些惊讶,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这附近有湖。
「我今天醒的早,想着闲来无事就四处转转。」
时钊寒很快从屋子里拿出来一只木盆,放上水,便把鱼倒了进去。
萧河迟疑了片刻,没说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盆是时钊寒昨日用来洗澡的。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该嫌弃这鱼,还是嫌弃时钊寒。
见他不说话,时钊寒也不在意,擦擦手继续道:
「今儿早,那身穿白袍的使者来送来一些册子卷子,但是没有给我们带早膳。」
「我就问他,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冲我摆手,然後就走了。」
「我想着你起来会饿,昨日剩下的一些饭菜我没有动,但现在我们不用吃剩菜剩饭了。」
时钊寒笑眯眯道:
「我们有鱼吃了!」
萧河没忍住脸上的笑意,说道:
「那也是山上的祭祀,有些是不会说话的。」
「我们在山上进修,一天只有一餐可食,其他时候都要靠自己。」
时钊寒是知道的,当初他们在山林碰见掌灯祭祀,掌灯祭祀也曾解释过。
只不过除了萧河的话,其他人的话他不爱记着。
见萧河拿着卷子就要往屋里走,时钊寒是不想空着肚子就去写字,便重新走回了木盆前。
等萧河出来,看见他坐在木盆前,盯着两条鱼发呆。
这才意识到,失忆了的时钊寒虽然会钓鱼,但是好像不会处理鱼。
那他又是怎麽会钓鱼的?萧河困惑的很。
「你想怎麽吃?」
萧河走过去坐下,问道。
「你会杀鱼吗?」时钊寒有些惊喜,「我刚刚在想,是直接摔死还是先剁成两半呢。」
萧河:「……。」
「你回屋看会书去,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