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血口喷人,诬陷於儿臣,难道还不允儿臣杀了他吗?」
天武帝冷笑,「人都被你杀了,线索断在你手里,你还要朕怎麽查?」
越说越是来气,当即又是一脚踹在了时寻夜脸上,便是劈头盖脸的骂起来。
骂累之後,才挥手让他滚。
「回都之後罚禁闭三个月,没有朕的命令哪都不准去。」
时寻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只是在走前,眼神凶恶的看了於御前候着的魏挽舟一眼。
虽是杀了一名扈从,皇帝仍觉得心头不快,督查院的人只能再硬着头皮查下去。
前前後後又杀了十几个奴才,直到温皇后开口,这事才算息了。
」听说二殿下被罚了禁闭。」宋净庭跟在时钊寒身後,压低声音道:
「皇帝怒起来,又提到了前太子,还说二殿下样样都不如他大哥,想来此番下来应该是恨极了。」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魏家做的手脚。」
「不是魏家。」
魏家想与萧家联姻,又怎可能暗算於萧河。
时钊寒的步伐很快,宋净庭跟在後头追的有些吃力,也顾不上说话。
等到了地方,没见到熟悉的面孔,只有一个陌生的侍从在外守着。
时钊寒皱眉,问道:
「你们主子人呢?」
那侍从见到时钊寒惊了一下,连忙下跪行礼,这才回道:
「回二殿下,五爷刚走没多久,听铭爷的意思,说是…。。探望南世子去了。」
「可知什麽时候回来?」宋净庭没忍住问道。
那名侍从面色为难,摇摇头道:
「奴才不知。」
宋净庭心里暗觉不妙,还未多问,谁知那人竟掉头就走。
宋净庭连忙跟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殿下,咱们现在是……」
时钊寒冷笑,声音明显有了怒气:
「还不去取药来,赶紧给咱们的世子殿下送去。」
宋净庭:……。这又是做甚呀!
等两人再走到赫连凛的营帐前,宋净庭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早知道今个儿殿下吃错了药,说什麽他也不跟着来了,遭这罪!
不等跟前的人进去通报一声,时钊寒便冷着脸先一步掀开了帐门跨了进去。
只见赫连凛躺於塌上,没什麽精气神,右腿之上刚包扎好的厚厚一层纱布,仍有血色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