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灵力强行冲破这个禁制,」他伸手,握住笼体的铁栏,冰凉的触感,「或许会很难。」
而且明如晦会因此感应到,事情会变得更糟。
「你还没有试过。」谢无相淡笑,「怎麽知道出不去?」
郁危一静,望着他,谢无相朝他伸出手,示意他牵住。
越过铁笼,他抓住谢无相的手,内心忽地就平静下来。所有的後果都源自他自己的选择,无论对还是错,他愿意接受。
汹涌灵力在指尖蕴起,郁危握住挡在身前的铁栏,低声道:「破。」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金光亮起,笼体微微一颤,随即自下而上地瓦解,化为烟雾,倏尔散去。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轻松得仿佛是一场幻觉。郁危愣了一下,怔怔低下头,银色灵流依然缠绕在五指间,并没有丝毫变化。
笼破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动用灵力。
温度透过紧贴的掌心传过来,谢无相似乎对此一无所觉,问:「还好吗?」
郁危蓦地收回了手,垂在身侧,再抬眼时已经恢复平静:「没事。」
谢无相应该是笑了一声,说:「那就好。」
没有多馀的时间去思考更多,郁危压下疑虑,转而望向木朔的方向。
孟白压着挣扎的木朔,绷得脸色通红,受不了地大喊道:「谢天谢地你出来了!人你自己压着行不行?」
郁危走过去,一把拎开他,冷淡道:「你要把人压死了。」
把孟白丢到一边,他蹲下身,直直地望进了老乞丐浑浊的眼睛。木朔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逃跑,倚坐在墙边喘着粗气。
郁危等他恢复了一些,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他神色冷静,开口问:「我很奇怪,你为什麽一直对我格外防备?」
木朔冷冷盯着他的脸,抬起手指,狠狠按在地上,用力之大,几乎磨破了皮肉,在地面上留下几道惊心动魄的血迹。
血液流淌,一笔一划,连在一起,组成令人心惊的几个字。
他写:「我见过你。」
第20章无名罪状
郁危微微一顿,目光沉在那几个字上面。
「你见过我,」他问,「什麽时候?」
他没有这段记忆。
淋漓的血迹浸透地板,木朔的手指因情绪的过分激动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浑身紧绷,目光始终紧盯在郁危脸上,说不出是出於愤怒还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