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有点心虚地说,「你不是要用我的体香治病吗?我试试在密闭的空间里,能不能多出一点汗。」
听着倒是挺乖的,可惜鹤爵的视力极佳,早已经敏锐地捕捉到,某人正悄无声息地将手机藏起来。
「是吗?」
不知沈望是不是在衣橱里闷太久,总感觉鹤爵的微笑过於程式化。
下一秒。
鹤爵也顺势钻了进来,他的身量高大,体裁健硕,完全压在身上的时候,沈望只能像一只小鸡一般被男人压住。
这叫沈望立刻回忆起某些不堪回想的画面。
「不要关门,让我能看见一点光。」沈望低声地哀求了一句。
鹤爵明显感觉沈望的状态不对,浑身大量地冒出冷汗,以至於橱柜内的香味如同决堤的洪水,连鹤爵也能冥冥中嗅见诱人的香气,而且浓度超标。
鹤爵摸了摸沈望发颤的面孔,软了丝态度问,「害怕我?」
沈望连胸膛呼吸的频率,也极力控制在微微起伏。
无声摇头。
可这明显是在害怕他。
鹤爵开始反思自己做了什麽不合体面的事情,能把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惊得像一只惶恐不安的小动物。
还有最开始,俩人相逢的那一次,沈望也明显在害怕他。
原本鹤爵觉得他是理亏,不敢直视自己的脸。
现在回想。
大概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十八年前,他俩都成年那天一起度过的三天三夜。
鹤爵永远记得那天学校庆祝所有学生顺利毕业,而举办了毕业舞会,他和沈望在舞会的角落里,跳了一曲并不成功的华尔兹。
沈望笨拙地踩脏了他的皮鞋,连声说了十几遍的抱歉。
鹤爵从沈望手里接过了果酒,那杯酒的滋味很上头,令人饮完後浑身像投入火海一般滚烫。
沈望那天晚上特别香,笑得也很甜蜜,令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身体的某处却坚硬似铁。
然後,他和沈望一起度过了难忘的三天三夜。
等他从一片狼藉和液体中醒来,沈望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这辈子都以为找不到这个人了。
鹤爵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思索了很多的细节。
现在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