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香得太要命了,这洗澡水都染得全是味儿。」
沈望听他的意思,大抵上连自己的洗澡水都敢喝一口的。
後一想,这人是不是恢复味觉了?
鹤爵矢口否认,「我打个比喻,疗程效果还差得远呢。」
於是,鹤爵开始一番更为羞耻残酷的疗程。
他欺负沈望的脚心,沈望想:我的脚正好想踩他的嘴,谁让他嘴巴刻薄。
鹤爵欺负他的,沈望想,我正好坐他脸上。
哈哈。
大名鼎鼎的爵爷,被他坐脸上碾压,还一脸享受。
沈望从混乱的思绪中终於返回到清醒中。
哪怕只有一丝丝。
沈望说,「鹤爵,我想看看你。」
鹤爵没说话,无论他怎麽贪婪地像一个抢劫者,给沈望里里外外搜刮跟乾净。
他都坚决不准沈望回头看他一眼。
鹤爵只说,「望崽,你再这样偷看我,我就把你彻底喝掉。」
沈望梦见一个超大的舌头,绯红猩艳,恐怖异常,遍布满各种倒立的肉刺。
这舌头把他狠狠得卷成一团,放开再舔。
以至於沈望浑身从来没有乾净过,全都沾满粘稠的唾液,倒刺还作乱得厉害,四处刮他的嫩肉,从里到外折腾个没完没了,最终钻进了隐秘的角落大显神威。
沈望叫着不要,被这个荒唐的梦惊醒,不过人说,梦境原本便来源於生活。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躺在鹤爵的怀里,浑身光洁乾燥,并没有像梦境里那种脏污不堪。
只是,鹤爵本人穿着整齐的真丝睡衣,唯独没让他穿一丁点儿。
简直太可恨了。
沈望忍住浑身的不得劲,搬动着两根面条腿,一点一点挪去房间的角落,翻找了半天,才找见被鹤爵丢在一边的塑胶袋。
沈望已经彻底没力,瘫坐在波斯羊绒地毯间。
禽兽。
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几岁的人!
沈望摸出那一盒经过特殊处理的维生素C,管他紧急的,还是长期的,胡乱取了一颗扔进嘴里。
屋子里没有水,或者是有水的,不过沈望一点也不打算去找。
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瞬间泛起的苦味都快令人呕吐了。
鹤爵,你这个大禽兽!老子信了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