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嗓音低哑,问了同样的问题:「你叫什麽。」
男人一愣,随即低声笑起来,他靠着柱子,满面愉悦地摊手,「郑丰南,想打听便去吧。」
谢昭凌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房门合上,扈从犹豫开口:「东家,难不成您是想感化他,进而让他为我们做事吗?区区一个暗桩,值得这般大费周章?」
郑丰南诧异道:「感化他?我吗?」
「可您说要救他出去……刘管事说这小子骨头太硬,不好教化,原本已打算舍了的。」
「骨头硬又如何?」郑丰南手中把玩着摺扇,笑道,「我需要的恰恰是这麽一条养不熟又会咬人的狗。」
扈从抿着唇,没吭声。
「你没看出来吗,他比谁都想活,可又不愿接受旁人的善意。或许是傲骨?又或是别的什麽,都不重要。他眼睛里没有虚无缥缈的期待和情感,与他直言利用才是上上解。」
「他的眼里竟只有仇恨与杀戮,这样的好苗子,叫我一来京就遇到了。」郑丰南感叹中带着一丝庆幸,「吩咐下去,对他的待遇照旧,那些欺凌他的人也不必阻止,我要看看绝境之中他又如何应对……若是不小心被弄「死」,正好能趁机换个新身份。」
谢昭凌回到柴房时天光渐亮,屋中唯一一块能栖身的木板上一片潮湿。
是谁做的,无需多想。
这样不痛不痒的惩戒谢昭凌从不放在眼中,他既打定主意在这里生存下去,便不会太过计较。
「床」没了,他屈腿靠坐在墙边,头向後抵住,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木板与墙壁的夹缝中。
睡前他随手团起扔掉的画像,在他醒来时还夹在缝里。
而此刻,那里空空荡荡,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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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一早,乔姝月终於退烧。
褚氏虽在气急的时候下了命令不许她出门,但却并未留人看管。得知父母都在天亮时离开了家,她决定再冒一次险。
李护卫一早又去悦泉楼打探消息,带回来的结果不容乐观。
他说天亮时後院又闹了起来,听说是少年趁着夜深,跑到领头人房里不知做了什麽。
事发後领头人迟迟没露面,倒是少年被人从房中押出。
「他们就知道欺负人!」小姑娘心疼得眼圈通红,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满面愤怒,「我要去把他带回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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