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色,他似乎有些尴尬。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还是谢昭凌先回神,直起身,心疼地摸摸她脑袋,「抱歉。」
乔姝月委屈道:「你在作甚?!」
「我……」谢昭凌一边揉,一边叹了口气,「我想借你一样东西。」
乔姝月眨了下眼睛,忽然灵光一闪,「你刚刚偷偷拉我头发了?」
她躲在被子里,长发铺散开来,有一些遗留在被子外头。
刚刚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头发被拽出去的声音。
谢昭凌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
「你不会是想……」
谢昭凌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乔姝月沉默了会,从他手里夺过剪刀,捋出一小绺长发,「咔嚓」一声,大方道:「给你。」
谢昭凌愣了愣,没接。
乔姝月二话不说,从他高束的马尾上也剪了一刀,她羞赧地飞快瞥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掌中两条头发,嘟囔道:「当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麽啊。」
谢昭凌垂下眼睛,将属於两个人的头发打了个结。
他微微弯起唇角,「我与娘子,永结同心。」
打过结的头发被谢昭凌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一个荷包里,乔姝月一眼就看出那个荷包是自己送给他的。
她也笑了,「这是你才到我家时,我深夜跑到你房里,强行塞给你的。」
提起那段时间,谢昭凌眉眼愈发温柔,「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好吧,这也算定情信物。
乔姝月无奈道:「起初你怎麽都不肯用。」
「我没有扔了它,我只是将它放回到那堆物件的最顶上,风将它吹落,我……」
「我知道的,阿凌哥哥不用解释。」
谢昭凌趁她消气没防备,偷偷摸摸坐回榻上,将她慢慢搂紧怀里,见她不反抗,抿着唇笑了笑。
「其实我当时很怕你误会我。」
「为何?」乔姝月诧异道,「我以为你讨厌我。」
「我从未讨厌过你。」他摇摇头,「我只是自卑而已。」
害怕自己满身的血污弄脏了如月光般皎洁的小菩萨。
乔姝月忽然想起他之所以接受这个荷包,是在将里头的药草都扔掉的前提下。
好奇道:「你为何不喜欢我送你的安神香?」
「什麽安神香?」
「就是荷包里原来放着的东西啊,一些安神药草,很珍贵的,就那麽一点,我都给你了。」
谢昭凌有些惭愧,同她道歉:「原来你都看到了。」
「对呀,我偷偷躲在墙後,看你出来以为你要扔掉荷包,还难过来着,结果你只是将药草倒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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