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了朝,他又去见了吴大夫一面。关了老头半个月,人已经再无那日的毕恭毕敬。
吴大夫被暗卫按着,动弹不得,他只得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你这一回一回地取血,就不怕她起疑吗?」
「谎称遇刺受了剑伤,可伤口久久不好,她岂能不多想?她又不是傻的!」
谢昭凌置若罔闻,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将倒扣在桌上的茶盅翻起来,而後又将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缠着纱布的小臂来,他将包扎拆下,熟练地在原来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
他面不改色,冷眼瞧着鲜血一滴一滴流到杯子里,整整一盅。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你的血也是寻常人血,没有特殊功效!」
「油盐不进!昏君!!」
听着老头的怒骂,恍惚间又回到当初在乔府养伤的日子。
想到那段时光,就不免想到他和她的小时候。
谢昭凌抿起唇,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而後笑意渐缓,变成了绵长的艰涩的悲伤。
吴大夫的痛骂一停,跟着沉默下来。
半晌,无力道:「罢了,就让能管住你的人去说吧。」
吴大夫一语成谶,当晚乔姝月便来质问。
伤是半个月前受的,这半个月时间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伤势,明明御医说过,半个月时间可以拆纱布,可谢昭凌依旧护着那块伤不给她瞧,也不让太医碰。
这人前科累累,乔姝月顿时就起了疑心,几乎可以断定,他有事瞒着。
她心里难过,明明都彼此坦诚了心意,不可再有所隐瞒。
知道靠问他肯定不说,乾脆也不费那个心力,心里赌着气,收拾了包裹回娘家。
谢昭凌晚上回去发现人跑了,又赶忙去负荆请罪。
结果到乔府门外吃了个闭门羹。
乔誉堵在门口,似是恭候多时。好整以暇地抱着肩,四周无人,他也不再有避讳,直言道:
「兄长,月儿托我传话,说你若不想解释,就请回吧。」
谢昭凌仰头看了一眼乔府的墙。
乔誉又道:「想翻墙进去?那她只怕会更生气。」
忽而一暗卫无声无息地落地,将一封密信奉上前。
谢昭凌拆开一看,脸色愈发苍白。
他沉默半晌,才道:「请她出来吧,我都告诉她。」
「……」
回程路上,乔姝月缩靠在马车一角,不肯分给对方一个眼神。
而谢昭凌也异於往常,沉默地坐在另一侧,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原来真的都是骗人的,他的血不能救人,全都是巫医的阴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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