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里等,我去唤王兄。」
站起身,还未到?门口,却有侍从过来回:「二公子,太子正在隔壁接待贵客,恐怕今夜没空。」
他想了想,简直喜从天降,看来太子没福气,借着酒劲又回来,瞧着姒夭,伸长一臂来搂,「美人,你与他无缘,不如跟我。」
浓烈酒气扑面,惹得姒夭蹙眉,往後退几?步,「公子何必着急,月色朦胧,不如多饮几?杯,我喜欢呐。」
她在拖延时间,只?要再撑过一个时辰,总会有人来救。
对方却没耐心,一把拽开外衣,露出精壮胸膛,果然是与胡夷成日搏斗的人,练得伟岸魁梧,一边整个身子直往下?压。
「喜欢好?啊,咱们找个地方尽情喝,比这样乾巴巴来得有趣,你今日顺了我,以?後跟着去燕国,我封你为侧夫人,比在这里做优伶强。」
姒夭忙屈起身子,恰好?躲过扑来的怀抱,伸手扶对方肩膀,虚与委蛇,「公子又胡说?,我出身贫苦,承不起大?福,再说?我家主人也不愿意。」
公子青冷笑一声,「谁——那个田坡,不过我家三?代家奴养出的贱种,我要了你,他眉头都不敢皱。」
「奴当然说?的不是他——」
「不是他——」顿了顿,随即唇角上扬,眼里满是轻蔑,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就说?嘛,这等美人,岂是田坡能够享用,你竟是上宫子鱼的人,倒说?得通。」
田坡竟与上官子鱼扯上关?系,姒夭脑子里打个来回,了然於心,原来这酒肆身後之人就是子鱼。
她不过随口一说?,无心插柳,柳成荫。
「对啊,谁惹得起。」故意激他,显出一副可怜样,「上卿近日有了新人,我才被撵出来,但?到?底在身边待过,断不会送出去。」
一边可怜兮兮用袖口抹泪,「奴的命真苦呐。」
娇柔软语,惹人心疼,公子青色令智昏,举起酒杯又灌下?几?盏,齐子鱼虽然是个混帐东西,却位高权重,他这次随王兄来,为的是与齐交好?。
对方变了脸色,姒夭也不介意再加把火,心里早恨那位子鱼糜乱,有机会不能错过,掏出手巾抹脸,佯装隐忍。
「公子别气,奴又胡说?了,其实?在哪里还不都一样,今夜能与公子有缘,也不再奢望将来,奴本是楚国人,如今时过境迁,天下?人又有哪个人不怕齐国,不怕上卿啊。」
一语点到?公子青心口,燕国地处偏僻,国小势弱,一直唯齐马首是瞻,可这些年也在励精图治,改革强军,别人也就罢了,他可是堂堂王族,国之公子,还比不得那个胖头鱼!
竟被一个优伶瞧不起。
他气呼呼,怒目圆睁,「我怕他,怕他浑身几?百斤肥肉,能砸死人!」
一把拉起眼前美人,信誓旦旦,「你叫什麽名字?」
「惜檀——」姒夭胡乱回。
「好?,惜檀美人,自今日後就留下?,与我寸步不离,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抢。」
寸步不离,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出去,这两人要是能斗个你死我活,当然解恨,可自己的命最值钱。
眼见对方开始不耐烦,目露凶光,她推推搡搡,无路可退。
公子青一跳眉,怒气冲天,「怎麽,你又怕了,还是从心里嫌弃我,只?想着那条鱼!如今连伺候都不情不愿——「」
酒劲上头,瞧那白生生的耦臂在眼前晃悠,欲望难平,蹭一下?拔出短剑,横到?姒夭脖颈。
「还是你早有打算,为了找适才的女郎!」
姒夭被逼得脊背贴着榻边,墙壁冷嗖嗖,激得她浑身发抖,嘴上不忘求饶,「二公子说?的哪里话?,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无非觉得景致好?,情到?浓时,想多缠绵一会儿,说?些话?,讨你欢心。」
一边争辩,一边瞄不远处的窗,透出条细缝,偷溜来几?缕月光。
那位气势汹汹,满嘴酒气,「你要真乖,就把衣服脱了。」
一柄短刀架在脖上,寒光凌冽,姒夭没办法,假意将手放在腰带,磨来磨去,却不肯解开,更惹对方愤怒,两脚踢翻案几?。
一个小女子竟敢戏弄他,还是个优伶!他嘴里咒骂,屋里闹出动静,侍从一拥而进,大?喊:「二公子,可是有事。」
却见一幕春色,只?是自家公子赤裸上身,满目潮红,对面女郎竟规规整整。
也是这帮人没眼色,搞得公子青愈发狼狈,咬咬牙,恶狠狠地看着姒夭,「你不会想在众人面前被我扒精光吧!」
短刀碰触肌肤,一下?就能割破肉皮,冷气直打到?脸上,姒夭把心一横,道:「二公子,我也跟你交个底,刚才那女郎并非一般人,乃羽国雪家女公子,而我是上卿的人,虽然出身低微,也不可被欺负,齐国上卿又不是只?有子鱼,丰臣你听过吧,我乃他的枕边人,你有本事,就拿去。」
众人突然变了脸色,面面相?觑。
姒夭趁机推一把,快步跑到?窗边。
公子青怔了怔,又冷笑一声,竟被这小女子哄住,从进来到?现在,哪句才是实?话?,听她胡言乱语。
「丰臣的枕边人,怎会出现在酒肆!」粗大?手掌袭来,不偏不倚落在姒夭肩膀,震得她差点倒下?,听对方喊道:「真会唬人,有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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