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昨夜有诸多大胆举动,但玉芙相信,她喜欢的人,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国公府虽然大,但裴瑾珩的院子与裴夫人院子离的却并不远,二人花了半柱香功夫,刚好在裴夫人起身後赶到了这里。
玉芙心中有些紧张,她从前听说过,裴夫人出身高贵,生母乃是先帝最宠爱的妹妹,又嫁给了当时年轻一辈最出众的国公爷,是以瑾郎一出生,便是衔金戴玉的,而她……玉芙眉眼暗了暗。
她虽是尚书府的千金,可母亲早就不在了,容夫人宋氏後来居上,她有儿女,对玉芙并不算好。
这次和国公府结亲,说的不好听些,此桩婚事,是她自己求来的。
只是碰巧,她看上的人,也心悦於她。
思及此,玉芙咬了咬唇,忽然觉得自己是及其幸运的。
没过多久,院内走出来一名仆妇,恭敬道:“夫人请世子和少夫人随我前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玉芙感觉到,那仆妇话音落下的瞬间,身侧的男人忽然手紧了一瞬,她微微偏头,却看到,男人轻敛着眉眼,未露出一丝情绪。
“夫君?”玉芙轻轻唤道。
裴瑾珩似乎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那位仆妇,语气平静,“带路。”
玉芙松了口气,心想方才大概只是错觉吧。
她竟会在瑾郎脸色看到一抹狠戾的神情,一闪即逝,应当是她看错了。
“阿芙。”裴瑾珩温声道,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你有心事?”
玉芙不明白,抬头看他。
“方才你看了我一路,可是我脸色有脏东西?”
玉芙脸一红,下意识後退。
她原以为,自己心思被隐藏的极好,没想到瑾郎竟如此敏锐,她确实看了他一路,不过只是偷偷的看,瑾郎是何时发觉的呢。
“没有,妾身是想问一问,母亲可有何习惯?”玉芙辩解,嗓音柔和。
这样啊。
裴宿洲心中莫名有些不喜。
“她没什麽忌口的,你只需知道,凡事不可多问。”裴宿洲话音冷淡了些,他松开玉芙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玉芙不知那句话惹恼了他,咬了咬唇,连忙追了过去,却不敢靠太近。
瑾郎虽好,可有一点,却让她畏惧。
那便是他面无表情时,玉芙知道,这是瑾郎不悦的象徵。
可她分明不知他为何不悦。
正堂之上,玉芙随着裴瑾珩一同请安,按规矩,今日是她第一次拜见裴夫人,裴夫人果真如传闻中一样,面容端庄,不苟言笑。
她对玉芙不算亲切,却也没有为难,行完礼後,便让玉芙下去了,单独留了瑾郎。
玉芙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後便退了出去。
她一离开,裴宿洲便懒的伪装了,裴夫人周身气度也冷了几分,却也压制着,未曾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