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使人偷偷运送禁药,还把别人弄伤了。”
薄宴臣的话语依旧平静如初,但话中的指责和讽刺意味却如同刀锋一般锐利。
“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摆脱自己的罪名,你确实挺有心机的。可是你也太傻了吧?为了帮别人掩盖事实真相,最后导致秦家因为你而彻底完了。现在你自己的下场也注定是个悲剧。”
虽然薄宴臣的话音并不高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和,但是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落在秦怡脆弱的心理防线上,让她感到窒息。
“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心疼念晚姐而已,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你们早该订婚了,如果不是因为温子茉的突然介入——”
她说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充满恨意,“只要她身上有一点污点,你就不再喜欢她了。一个再嫁的女人活该受到这种待遇,根本不配被珍惜……”
听到这里,原本带着一丝笑意的薄宴臣瞬间收起了笑容,他坐直身子正对着面前的秦怡,眼中的凶光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羔羊一样冷血无情。
“你的嘴倒是挺伶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干脆把它给封住好了。”
身后的保镖立即上前提着一把大钳子,手上的动作还未施展,秦怡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连连向薄宴臣求饶了。
薄宴臣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保镖立刻会意过来。
他迅速上前,用一块粗布堵住了秦怡的嘴巴。
顿时,秦怡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落下。
薄宴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郭念晚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薄宴臣?有什么事吗?”
郭念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从容。
“听说——”薄宴臣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要订婚?我追了你很多年?”
每说一句,薄宴臣的语气都变得更加嘲讽与不屑。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郭念晚冷笑的声音,“难道不是吗?”
“我劝你最好把事情解释清楚。”
薄宴臣的声音透着森然的冷酷,“不然,我会不择手段扶持任何一个人取而代之,让你郭家从此不再有立足之地。”
郭念晚紧咬牙关,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哼,被人像你这种疯狗追赶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还真是庆幸从未被你追求过,至于订婚,谁会愿意跟你这样恶心的人定下来?简直可笑!”
郭念晚说话时的语气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几乎让人认不出她来。
想起自己初见薄宴臣回到薄家的情景,那时的他就像是只失去控制的野兽,将堂哥打得满身是血,画面触目惊心。
后来虽然被惩罚,但他依然没有收敛。
甚至有一次,在面对哥哥让他端洗脚水的任务时,竟然送上了滚烫无比的热水,并且用力地按住对方的脚狠狠踩进盆中,到现在那块皮肤上的疤痕仍旧明显可见。
这样一个残忍狠毒的人,令她感到深深地厌恶与恐惧。
一旁被堵住嘴的秦怡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整个人愣住了。
原来,那些所谓的感情,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