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被好朋友横刀夺爱的滋味,被爱人划伤皮肤的滋味,事业爱情家庭一夕之间陨为灰烬的滋味。
但现在,他嗓子乾涩,说不出话来,她眼里打转的泪水,更像是灼在他身上的岩浆,四肢百骸滚烫的疼。
他静静仰头看着她,在威士忌和葡萄酒猛烈攻击下,还是闻见了她身上专有的气味,一种柔柔的香味,只有她身上有,以前他没有灵感的时候,最喜欢抱着她,闻着她脖颈,让她变成他灵感的源泉。
等女人卷翘的睫毛轻颤,那颗晶莹的眼泪滑落,滴在男人瞳孔间。
承潮闭上眼,那颗眼泪沿着他眼角,慢慢滑落,混着他的眼泪。
尽管如此,他还是咽了咽口水,轻笑,声音沙哑说:「闫小姐,这滴眼泪,就这样送给我了吗?」
他睁眼,眼白挂上红血丝,像是他们分手的那天一样,那天,承潮也哭了,像现在这样。
不一样的是,那天闫诺看出来了,今天,闫诺没看出来。
哭过之後,就容易清醒,闫诺抹掉他的眼泪,「抱歉,唐突了。」
她要挪开,却被承潮一把搂住腰,她重心不稳往前倾,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胸口的承潮,不敢动。
「承大经纪……你疯了?」
承潮深吸一口气,咬在她的刺青上,「来都来了,闫小姐不想做?」
闫诺又开始颤抖,她攥着拳头,努力撑着身子,悬空,不坐下去。
承潮看得想笑,呼吸打在她胸口,热热的,酥酥的,还有牙齿的坚硬。
闫诺闭上眼,不去看他风流的表情,只是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她听到腰带扣子解开的声音,像是一种提醒她要沦陷的信号,她绷紧神经,慢慢等待着。
却没有人来。
「这麽紧张?」承潮看着她皱巴巴的表情,更无奈了。
什麽时候这麽拘谨了?以前可不是,以前是巴不得拧断它,现在居然一眼不看,年龄越大越羞涩?
「你这样,我觉得自己很畜牲,没办法下手。」承潮直言不讳,「但像以前一样帮你,我自己又不尽兴,怎麽办?」
闫诺咽了咽口水,「你有两只手。」
「噗。」承潮彻底无奈了。
他叹息一声,沿着沙发缓缓往下移动,最後,只剩闫诺跪在沙发上,他坐在地毯上。
闫诺低头。
承潮脑袋靠着沙发,仰头看着她。
这……
「挺巧,这个解开简单。」她还没说话,承潮眼神已经落在她内裤的绑带上。
解开,轻轻一扯。
「借我用用?」承潮问。
感受到承潮的呼吸,闫诺胸口起伏加大,她完全不敢动,双手死死抓着沙发。
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不用不回答了。
承潮说,他不止又两只手,还有一张嘴。
闫诺咬着嘴巴,难耐的声响从鼻腔引出,身子打颤,浴袍从肩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