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在她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承潮的手从她脚腕上挪开,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样东西,舌尖也从她口腔撤离,回到安全位置。
他看着她,眉眼含笑,把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过来,只是想跟闫小姐借这样东西,那边没有,刚刚没来得及做。」
什麽?
跟她借保险套回去找别人做?
闫诺想推开他,但刚刚,她身子早已发软,整个身体被他扣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就这样看着承潮在她眼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丶两个丶三个。
「好了,就这些,应付今晚。」他说完,将剩下的连带盒子一起,放回茶几底下。
「闫小姐应该不介意吧?反正崇大经纪不在,你也用不到。」
「谁说我用不到?」闫诺要伸手抢,承潮握拳,她只能双手掰着他手指。
他力气大,她掰得他手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抓痕,他都没有松开。
「闫小姐是……要自己用?」
「你……」闫诺哑口无言。
无耻,下流,卑鄙。
她松开手,挤出笑容,「行,承大经纪喜欢,拿回去,别压着我,走火了,今晚又得少一次。」
承潮笑得肩膀颤抖,点点头,翻身坐到她身侧,深呼吸解放肩膀。
闫诺垂眸,鼻腔轻哼一声,「承大经纪不回去,是怕原小姐看出来,你来这里起了反应吗?」
架起的雨伞,太过强烈,没办法忽视。
承潮佯装不解,「原小姐?原小姐就呆了两分钟,早就离开了,闫小姐是对我们有什麽误会吗?」
离开了?
闫诺诧异。
但,这跟她有什麽关系?
闫诺整理好浴袍起身,拿起红酒瓶,「她离开了,你把这个带回去,跟自己用?」
她仰头,想要一饮而尽。
承潮一把抢过,「下一次,可能我那边会有别的女人呢?闫小姐不是劝我多看看麽?我是不是很听你的话?」
闫诺哑口无言,她垂头,闪躲承潮视线。
原本以为承潮已经脏了,没想到他在骗她,她心底有一丝庆幸,还有一点……羞於开口的心花怒放。
承潮弯腰,凑到她视线底下:「闫小姐还要喝酒麽?」
「关你屁事。」
闫诺转走脸,话语有说不清的娇羞。
听得承潮倒吸一口气,笑得宠溺。
他一口将剩下酒含进嘴里,点了点闫诺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