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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诚边吃边拆台:「兄弟媳妇儿,我给你说,这家伙不是好人,他对你有不可告人得目的呢。」
沈在途没好气地一脚蹬去:「你站哪边儿的?」
丁诚一脸明白人:「呵呵,你敢说你自己没目的?」
「有啊。」沈在途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语气带点儿张扬的霸道:「我就是有目的,没有目的的献好都是在撩骚。」
「哟?」丁诚想起昨天沈在途一脸衰样,再对比今天的满脸喜气:「老沈,这一晚上不见,爱情白痴变专家啊,昨晚上是去哪儿高就了。」
沈在途故作高深地笑了,对丁诚无声口型:哥屋闻——
丁诚回他:泼诶——
温路听着他们对话,不搭嘴。
因为他嘴里还含着栗瓣,上课不敢嚼,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一样鼓着。
沈在途瞧见了,温路上课偷吃的那副小心躲闪的可爱,让他的心活了似的。
於是沈在途故意又剥开一颗,心里满是坏水儿欺负人:「温路,给。」
温路忙摇头,指指嘴,示意嘴里的没吃。
沈在途却装作不知道:「什麽?」
温路看了一眼讲台,张嘴,很乖的说:「还有。」
舌头灵活的把栗瓣顶在唇边。
不肖一秒,水渍淋漓的栗瓣又被含进去。
沈在途手一怔,视线冒失的落在温路潮湿的红唇上。
脸上升起一股热流,延至胸膛。
「你,你故意的吧?」他硬着嗓子,半响才说。
「啊?」温路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没弄清楚他表达的啥意思。
对方表情太懵懂,太纯了。
「没,没什麽。」沈在途吞了口唾沫,有些羞躁地别开眼。
他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是他心脑不净,装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
可这也不能怪沈在途的心思活络。
从臆想温路有对象到晓得温路没对象这个过程中。
他就跟一朵在悬崖边上闭塞了好几年不愿盛开的花。
现在不过是一阵料峭春风。
少年的心。
就颤巍巍的,开了。
是那麽绮丽,又是那麽鲜活。
沈在途在心里叹息。
自己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