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和母性是女性的软肋,更何况鹿圆圆本就把沈青河当成小孩子。此刻,对他充满了疼惜。
忍不住开口宽慰,“是李寡妇的错,你干嘛惩罚自已。她肯定对其他男孩子也做过同样的事,或许他们就此沉沦了。可你却守住了自已。”
“你没有错,一直按照你爹说的,没有随便脱掉亵裤,也没让人随便看到。她只是摸到了你的亵裤,你还是完整和干净的。”
沈青河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眼神中满是狐疑,似是不相信她的话。渐渐地,那原本紧绷的眼眸深处,有激动的涟漪开始荡漾。
紧接着,一种轻松之感如春日消融的冰雪般缓缓蔓延开来,恰似那沉甸甸压在胸口数年之久的巨石因为鹿圆圆几句话就土崩瓦解。
声音微微打着颤,“鹿儿,你不嫌弃我?觉着我还是干净的,是吗?”
鹿圆圆转过脸,“轮不到我嫌弃,我又不是你娘子。干不干净,我也看不见。”
沈青河紧紧搂着她,“你肯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不嫌弃。你这么爱干净的人,肯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你认为我是干净的。”
少年激动的在鹿圆圆脸颊亲了一口,他是不是得去感谢一下月英。
从鹿儿醒来,他就在忧心什么时候告诉她这件事最合适。没想到,话赶话,本想求她原谅下聘的事,还顺带解决了他最大的隐患。
看着鹿儿虽没有刚才的冷漠,可还是有点小情绪,他哄道:“鹿儿,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以后也不要再哭了,对眼睛不好。你不想早点看到我长什么样吗?”
鹿圆圆还捂着被他亲过的脸颊,“你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
她只是一时心软,开口宽慰。至于对他的感情,她依然没理清。他们的关系现在是不对等的,这让情感很难保持纯粹。
沈青河拿着她的双手放在他脸上,“你摸摸。”
鹿圆圆轻轻抗拒了下,沈青河握着不松手。
她摸过他的下颌骨,线条流畅。脸颊,没有突出的颧骨。鼻子,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眉毛,浓密修长。额头,不窄不短。皮肤,不是坑洼油腻。
只是脸庞还有点湿润,刚才他真的落了泪。一个独自在山林生活多年的人,情感应该更敏感细腻或者说是脆弱吧。
沈青河享受着那双细嫩小手对他的抚摸,看着鹿圆圆专注的模样,她又恢复了柔和安静,只是眼睛依旧红红的。
她心里肯定有他,不然怎么会哭的那么凶。
少年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鹿圆圆的手还在他脸上,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咋那么幸运,遇到了鹿儿,不然我就要孤独终老了。没遇到你之前,我觉着一个人挺好,遇到你之后,我才觉着之前的日子太苦。”
“谁说要陪你一辈子。等我眼睛好了,或许我就离开了。”
沈青河浑身猛然一僵,声音也压低了几分,“鹿儿,你确定?那以后我就不给你喝药了。”
鹿圆圆眉心拧成一块儿,“你,你……”
“我咋这么坏,是不是?”
沈青河继续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既然你没有婚配,我岂会放你离开。”
鹿圆圆紧抿着唇,她一直认为他是温柔的大男孩,没想到竟然这么疯。
“圆圆,吃饭了。”屋外传来陈秀花的声音。
“哎,知道了,嫂子。”
沈青河又在她脸颊啄了一口,才松开她,走出东厢房。
“圆圆不和我们一起吃啊?”陈秀花看到沈青河一个人出来。
“嫂子,她的脚还没好,还是在炕上坐着吃吧。”
陈秀花看着他轻松自然,心中狐疑,圆圆刚才哭的这么凶,这就哄好了?
沈青河已经进了厨房,盛了他和鹿圆圆的饭食端进了东厢房。
堂屋,沈青山问道:“咋样了?”
“看二郎的样子,像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