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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一比如,若是旁人嫁给这活死人,只怕是要哭天抹泪凄凄楚楚,可对於情窦未开心思单纯的唐薏来讲,这根本算不得什麽。

早先连填饱肚子都是奢求,如今有金有银华裳织锦,没有比这再好的了。

人若是从高处到了低处,心态自是将自己类比高山沉海,而若是从低处被荡到了高处,哪怕仅是齐脚根儿的那星点儿,也似得了便宜。

樱桃对她的话尚抱有怀疑就被她扯过来到桌前,望着桌上成堆的礼盒,唐薏一双眼睛都在放绿光,全不似旁人觉的忧患搁在心上,「樱桃,咱们来拆东西,看看这里边儿都有什麽,明日一早就都记好收好。」

「这些往後就都是我的了!」合掌一拍,声响清脆,不难听出她的雀跃之喜,笑意浮眼,不遮不盖。

在没给唐薏做陪嫁之前,樱桃是在唐府里跟着唐家大姑娘的,只因对妹妹这门亲事放心不下,才忍痛将樱桃派给了唐薏,唐府虽不是奢侈门户,却是书香门第,樱桃跟着唐家大小姐这麽些年,好歹也有些见识,至少目前来看,是比唐薏要强上许多的。

利索的将手边最近的一方精绸细贴四方礼盒拆开,最先入眼的是一对百子如意白玉镯,打眼一瞧,冰种清透,模样十分可人。

「呀,二姑娘您瞧瞧这对镯子!」樱桃拨弄了方才压在心头的云雾,有意逗姑娘开心,将礼盒拿举到唐薏面前,她虽不算太识货,也能瞧出这是佳品。

唐薏顺手捏起潦草的看了一眼,玉石一类她一窍不通,对此也从没动过什麽心思,在她浅薄的认知里,这等物件反不如金银来得实在。

将其放回原位多一眼都没瞧,目光与指尖儿皆杂乱扫在其他礼盒上,「看看还有没有金镯子,我最喜欢金子了,戴在手上沉甸甸的,看着就富贵。」

今日出阁,腕上所戴一双粉镯是生母所给,图个平安的好意头。

连一直沉着眉的樱桃也被唐薏这番话给逗笑了,乐过之後不忘叮嘱,「二姑娘,你这话同奴婢说说也就罢了,当着外人面可不敢说。江府规矩多,如被旁人听去,要惹人笑的。」

樱桃所言,唐薏在未出阁前不知被母亲教导过多少回,耳中生茧,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了一眨,道:「你放心吧,现在不是没外人吗,这些话我只同你说,再说了。。。。。。。」

手抬过肩,指了自己背後,「榻上那个不是不省人事吗!」

唐薏与所有人一样,都以为那昏迷了半年之久的江观云全然没有意识,殊不知躺在那里人形摆设似的人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他只是眼不能睁身不能动,实则耳可听音,脑子清明,这半年来发生在他房室里的事,他一清二楚,包括是如何与未婚妻的婚事告吹,还有这位新婚妻子唐薏的传闻。

婚期近时,有下人来布置新房,她们皆说这唐薏是乡女,虽是学士之女,可行止粗鄙,甚至连大户人家的丫头都不如。。。。。。。。此类种种,难分真假,却数不胜数。

原本江观云觉着传言不可信,唐学士学富五车,温文尔雅,就算唐家小女自小经历坎坷,可好歹归家将养了半年又能差到哪去,可方才听到她在榻边所讲关於「不用生养,花不完的银子」这类的话,让江观云那颗早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

上天待他不公!

他本是天之骄子,却因意外落得这个下场,生不得死不能,心中明镜却又无力阻止,这半年的生活无疑是将他放在烈碳上炙烤,连呼一声求救都不能!

不分日夜白昼,只能鬼打墙一般被困在这张榻上,时时煎熬。。。。。。炼狱也不过如此。。。。。。

「呀,这个好看!还怪沉的!」桌边的唐薏才因拆到一副金镯而兴奋,哪知自己的声音此刻落在江观云的耳中是何等聒噪生刺。

「江家果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还真有人送金镯子!」

若搁半年以前,腕上仅有一只素银镯的少女如何都想不到还有今日,只觉着手里的金子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榻上那人甚至连咬後槽牙都不能,只在心里嘀讽了句,「我江府,竟进了这等俗物。」

第二章敬茶

新婚当夜,主仆二人清点物件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唐薏心满意足,将东西一一收好,於桌前椅上伸了个懒腰,疲累一整日,眼皮有些打架。

「二姑娘累了吧,奴婢这就去给你铺床,姑娘洗漱下,早点歇了吧。」樱桃将手中册子合上,随之起身朝榻上走去,却被唐薏拦下。

「他怎麽办啊?」唐薏所指,是为榻上的江观云。

「之前喜娘已经交待过了,说冲喜当夜,小公爷身上的吉服脱不得,得穿到天亮,二姑娘不必管他,贴里睡着便是了。」

不同方才收礼时的欢喜,这会儿将要歇息,唐薏脸上的松意逐渐消失,「我非得跟这个活死人睡在一起吗?怪吓人的,我方才看到外间有张罗汉床,我睡那吧!」

外间的确有张罗汉床,樱桃语气却有些迟疑,「可现在是夏末,夜里会有些凉,二姑娘睡在外间?」

「这有什麽的,小时候的土房四面漏风我都住过,没事的,我就睡外间。」早些年养母家日子清苦,唐薏跟着也受了些罪,因而也没那麽娇气。

心有不忍,可自家姑娘若是真跟这活死人睡在一起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反正也没外人,随唐薏如何说便如何是,樱桃点头应下,「好,我去拿被褥,给你铺厚实些。」

她这个决定也让江观云似压了巨石的心口稍有缝隙可透口气,即便二人如今名已是夫妻,可这门亲内里如何他心知肚明,更不愿与唐薏同床共枕。

樱桃在外铺床的工夫,唐薏已在妆台前将铅华洗去,今日是新喜,妆上得浓艳,面容恢复本来颜色,显得清透澄然。

换下厚重的吉服,仅着单薄的里衫,一如春三月里才发新芽的鲜柳,整个人望过去轻盈纤细。

着实怕她受了凉,樱桃铺完床後还在罗汉床前拉了一盏屏风。

「今日你也辛苦,快去睡吧,我这里没什麽事了。」唐薏行至罗汉床前拍着樱桃的胳膊说道。

「好,二姑娘夜里要有什麽事就唤我,明日一早我便过来来叫你起床收拾。」

樱桃环顾四周,见再无不妥,这才退出了新房去。

新婚头夜的红烛不能熄,好在樱桃拉的屏风挡了些光线,忙了这一天,乍一躺到床上整个身子就似散了架,樱桃铺的床榻软软的,织锦的新被先前被香薰过,一股子淡淡的桂花气,唐薏终是舒服的噫叹一声。

抬起手腕,借着昏黄的烛光摩挲着腕子上才戴的金镯子,一想到就此离家入了江府,心里一如那被北风吹散了的芦花,茫茫难聚。说不难过那是唬人骗己。一想到往後的馀生都要在这陌生的江府度过,一场荒诞的婚事,让两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硬生生牵到了一起,房里明明还有一个人,她却听不到那人的任何声响,气氛诡异,一向既来之则安之的人,也露了怯,如坠梦幻。

。。。。。。

唐薏自小不认床,睡前的胡思乱想倒不至於让她难眠,闭了眼,一觉到天亮。

直到樱桃入了房,晃了她胳膊几回才将她自沉眠中打捞起来,伸手揉了眼皮,身上沉坠坠的仍不愿动弹。腕上金镯在锦被中都捂了温,见她睁眼,樱桃忙在她耳畔催促道:「二姑娘快醒醒,今日得给夫人奉茶,可耽误不得,一会儿侍候梳洗的丫鬟们就过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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