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地久话说到一半,又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低下了眉头,“是我想的多了,我以为我和殿下早已经亲密无间,可如今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你什么意思?”
“小的还有什么意思,小的只是对陛下……罢了,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至于这药,就给陛下吧,我不需要了。”
“你不是要给静……”
“她哪有陛下重要,如今我想开了,能一直陪伴我的,只有我身边之人,至于其他人根本不重要。
只可惜我寄愁心与明月,可是明月照沟渠,既然陛下对我毫无情意,那我只有做好我的本分,只求陛下偶尔能赏识一眼。”
说着,孟地久就要退下。
袁珍珍直接喊道:“站住!”
她情意满满的看着孟地久,“谁说我对你没有情意?”
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有孟地久初次见面时给了她温柔。
后来,她越站越高,也是孟地久站在她身旁。
她对孟地久早已经情绪不同,哪怕知道对方心中可能另有目的,她还是能忍让。
可如今,对方都愿意放弃这东西了,足以见得自己在对方心里有多么重要。
如此,她还怎么舍得放他离去?
袁珍珍含情脉脉的看着孟地久,“你当真心悦我?”
“此情天地可鉴,陛下若不是不信,那我只能发誓,但凡有任何骗陛下的,我天打……”
袁珍珍捂住孟地久的嘴,“不必说了,我信你,至于这花,你带下去吧,想给谁就给谁。”
两人难舍难分,直到两时辰后才离开。
袁珍珍起身,便叫来太监,“真正的花藏好了吗?”
“藏好了,陛下可是要送给孟地久?”
“送给孟地久,这怎么可能,这个是救我命的药,我为什么要送给他?”
“可你不是对他……”
袁珍珍冷笑,“我确实对他情根深重,可那又如何,爱谁,也不忘爱自己。
倘若我没了,就算再爱又有什么用?”
“三月三马上就要到了,那就用那花为我的壮举纪念吧!”
寻了一晚,分毫未见。
当孟锦夏再见孟地久时,已经是狼狈不已。
她哭丧着一张脸,“怎么办?我没有把东西找到。”
孟地久沉下眼,“找不到实属正常,袁珍珍心思多,她能放消息出来,定是把那玩意儿藏的好好的。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要再次使用那玩意儿恐怕要等到重要时刻。”
“可眼下哪有什么时刻?”
孟地久和孟锦夏对视一眼,瞬间异口同声,“三月三。”
“三月三正是袁珍珍一统天下的时候,那时候,她肯定要让天下之喜为他庆祝,这花肯定会出现。”
“到那时,哥哥你就负责花,至于我,我便去会一会那个袁珍珍。”
分开之时,已是清晨,
孟锦夏疲惫不堪的回屋,进门就看见顾衍州下床。
她赶忙冲上前,“你怎么不在床上歇着?下来作何?”
“躺的够久了,也该出来走走了,说吧,昨天背着我去哪儿了?”
“我……”
不知如何开口时,张三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东西毁了!”
心头咯噔一下,顾衍州孟锦夏几乎是瞬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