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有趣。
又多麽丧心病狂。
陈清也睚眦欲裂,双腿仿佛蓄满了力量,这辈子没有过这麽强烈的杀人念头。
没人能将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纵身一跳,随着斜坡的落叶滑下底,抓住树枝的手臂青筋暴起,顺势爬上了山岩。
发了疯的猛虎已经追了上来,只差一点就能撕断她的腿!
陈清也冷眸噙满了阴狠,手指紧紧抓紧了岩壁,用力到血丝不断渗出,染红了石头。
「砰!」一声枪响,陈清也整个人一顿。
老虎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前进的脚步停住了,巨大的身躯摇摇欲坠,最後轰然倒地,没了动静。
陈清也回头,刚好看到老虎中枪死掉的一幕。
双色眸子里闪过不明思绪,女子回头,看向石岩上方。
血眸男人扛着枪,唇角勾起,正垂眸,肆意地看着她。
像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陈清也手中力道渐渐收紧,眼里的狠意似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她肯定是睡迷糊了,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当在厨房忙活的是阮舒池,於是扯着嗓子不满地嚷嚷。
「阮舒池,你是不是放葱了啊?我不要葱,你知道我不吃的!」
她话说出口,片刻後厨房就没了动静。
即便仍在半梦半醒,她还是意识到不对。她听脚步声靠近,然後倏地睁开眼睛,发现叶庭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跟前。
陈清也醒了醒神,撑着沙发,坐直身子,难得语气里有几分无法辩驳的心虚:「我,我可能起太早,刚才睡着了。你那边要帮忙吗?」
她作势要起身,却被叶庭阳用力按着坐回了沙发上。
他半跪在她面前,俯身向陈清也一点点逼近:「姐姐,你看着我。」
「你说,我到底是谁?」
第40章酸浆果
「你在胡说什麽呢?」
陈清也垂眸看他,抬手摸摸叶庭阳的发顶:「你是叶庭阳啊,不然还能是谁?」
「可刚才,我听到你叫的不是我。」叶庭阳握住陈清也的手,拉着抚上自己的脸颊,小动物似的往她掌心蹭了蹭,「是不是我听错了?」
「…抱歉。」陈清也不愿说假话,「刚才我睡着了,说的梦话。」
「是我不好吗?为什麽连梦里都在想着他?」
陈清也不知该怎麽说,在当前存续的一段感情里还想着别人,哪怕不是出於本意,对於感情所需的忠诚二字而言,还是不可原谅。
阮舒池单手拖着陈清也臀部以下的位置,另一只手拎着她的白色运动鞋,步履从容地迈开腿往外走。
陈清也怕掉下去,两条手臂死死抱住阮舒池的脖子,像只抱着树干不松手的树袋熊。
她前段时间因为跟项目作息不太规律,经常熬夜加班结束以後吃夜宵,虽然最近已经有意调整了,但前段时间长的肉估计也没那麽快减下去。
体重少说也涨了有三五斤,也不知道阮舒池单手能不能抱得住她。
陈清也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紧张疯狂乱跳的心脏,和搂得越来越紧的手臂。
走出电梯,阮舒池忍无可忍声线隐忍地喊她的名字:「陈清也。」
「嗯?」陈清也下意识低头看他。
阮舒池:「你想勒死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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