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
「要睡的……」
封麟被夏寻谦速度又没有预兆的动作弄的忍俊不禁,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发现夏寻谦的性子自己根本就没摸透。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寻谦只紧紧地拽着封麟的手,没有在动弹。
半个小时後夏寻谦沉沉地睡了过去。
封麟抬手探了探夏寻谦的额头,烧没退。
一个小时後,烧没退。
两个小时後,夏寻谦身上的灼热才降了些下来。
封麟从夏寻谦屋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
他拧着自己的手腕去了主屋。
封麟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出来熄灯的管家,管家见人从夏寻谦屋里出来盈盈地笑着。
他观察到封麟边走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便小步走近关心了一下,「三爷,您这是手怎麽了?」
封麟眉头紧着,半晌,吐出两个字,「手麻。」
管家:「…………」多半是压的。
「啊。」管家笑了笑,「无事,您多揉揉便好了。」
管家说着捂着唇咳嗽了一声,「爷,就是那啥……抱人的时候不用紧着一只手抱的。」
封麟:????
封麟:「………………」
封麟是个不怎麽爱解释自证的人,当他认为解释成本高於沉默的时候不会去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那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对任何事,封麟都秉承的是做生意的那一套。
死板规矩,利益至上。
封麟眼神犀利,「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管家後退了半步:「不敢不敢。」
封麟看着管家憋笑的样子,难得有些吃瘪,「很好笑?」
管家:「…………」不敢笑,但憋的嘴疼。
那一瞬间管家将毕生难过的事情通通想了一遍。
「噗嗤…………」几秒後管家还是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甚至转了个身。
这件事情对从小到大一直刺挠以自我为中心的封麟来说实在是很好笑。
管家咽了咽口水:「…………」完了。
…………………………
第二日夏寻谦起床的时候,身上的不适好了八分。
他依旧穿着封麟的衣裳,夏寻谦抬起袖子在鼻腔闻了闻,眼底含星温和。
夏寻谦推开房门,看见一个人坐在屋外石榴树下,他嘴角上扬朝着石榴树下的桌子旁走去。
侧目之间没了遮挡看清了人之後夏寻谦又收回了步子。
那处树下安静,管家听着夏寻谦的话会把餐食放在哪里,不用刻意去叫他。
如此习惯了管家便没打扰夏寻谦。
但今日桌旁坐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黑红色长裙,漆黑的发用一根簪子挽着,新时代的装扮又带着几分末期的古典韵味。
一看便是个经历事的女主人。
女人看见了夏寻谦,面色淡然,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也并不是友善的。
「……薛夫人,您早。」夏寻谦恭敬地叫了女人一声。
夏寻谦来的这几日并未见过封家的女主人。
面前的女人年岁瞧着四十五六的年纪,保养的及好,连指甲都是鲜汁染过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冷劲儿,一般人都是没有的。
如今还刻意来找自己,想来也只有封老爷子的妻,薛夫人了。
薛夫人眼神上下审视着夏寻谦。
面前的少年眉眼生的是连女儿家都少有的漂亮,鼻梁上生了颗黑痣,盈盈望去,勾人的紧。
「怎麽?起床了衣裳也不能好好的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谁的床上偷了荤跑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