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金九龄神色冷厉。
「金指挥使就这麽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恐怕不太好吧?」有人懒散出声,却并没有人影出现。
「在诏狱里装神弄鬼?」金九龄四处警惕着,冷哼一声,「诏狱里死的人多了,自然是不多差阁下一个。」
那可真是让金九龄失望了,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他们是四个!
整整四个!
顾长亭指使着陆小凤去回金九龄的话,自己则是滴溜溜的转着一双眼睛打量司空摘星。
不过就是……
顾长亭摸了摸下巴,他看着这个司空摘星咋这麽眼熟呢?以前见过?
被抓着的手又紧了紧。
顾长亭轻飘飘的移开视线,看向玉罗刹,给他传音,「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大晚上阴森森的牢房里,卿卿我我的也就算了,但关键是西门吹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俩瞧。
虽然顾长亭觉得这其实没什麽,但架不住刚才陆小凤看他们两个,不,是他们三个的古怪眼神,古怪的和西门吹雪的眼神还不一样。
「有你的厚脸皮在,本座尴尬什麽?」玉罗刹已经完全的能够泰然自处了。
但他还不忘提醒一下顾长亭,「别忘了你答应本座的事。」
「忘不了忘不了。」顾长亭连连点头。
别以为他大晚上的还能来凑热闹是没有代价的,顾长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情人好是一方面坏又是另一方面了。
顾长亭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了。
—
陆小凤无奈之下只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唰唰唰」刀剑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数道银白色的寒光。
陆小凤看着颈间架着的白晃晃的刀刃喉中一梗,「金指挥使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金九龄冷笑一声,「陆小凤,擅闯诏狱可是死罪,你觉得本指挥使是什麽意思?」
「那锦衣卫也没有先斩後奏的权利不是?」陆小凤微微避开刀刃。
「在诏狱里,死你一个谁又知道?」金九龄对他的话毫不领情。
「那大概是……」
陆小凤话音还没落下,就又蹦出来了一个丶两个丶三个。
「……不止我一个人。」陆小凤默默补充完了後半句。
金九龄:「……」我真的会谢!
他的视线在三人中扫了一遍,最後停在了顾长亭的身上,「云公子怎麽也在这儿?」
他可没忘记云亦真可是南王的人,但他也只知道云亦真是南王的人,那云亦真跟着陆小凤来诏狱劫人又是为了什麽?
金九龄不禁发散思维,难道南王和那位大人闹翻了?
要是这样的话……
金九龄心中一沉,然後又活络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是没了司空摘星顶罪,他杀了蛇王的事儿也好推脱多了。
只要能将廊坊集中蛇王的那些人糊弄过去。
顾长亭捂了捂脸,「哇!金指挥使看我这麽长时间该不会是我吧?」
金九龄嘴角一抽,看着云亦真和他身边那个男人紧握着的手,眸光闪了闪,「云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京城谁不知道您是世子的人呐。」
顾长亭把捂脸的手放了下来,眼神幽幽,「……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九龄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