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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和沈曼本来在笑,看见他流血,顿时被吓到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孟锐柏疼得面无血色、满脸冷汗,呼吸都打着颤。
“我……好痛……”
下身像是插了无数把刀子,他想开口呼救,用尽气力却还是声若蚊吟。
冯兰菊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
“孟锐柏你聋了?!没听到孩子叫你……”
看到眼前一幕,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成惊慌:“天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着急忙慌地上前,却不敢贸然去扶。
好在这时,沈雪兰开车回来了。
她一进院子,就看到孟锐柏身下的鲜血,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怎么回事?”
孟锐柏疼得呼吸困难,只是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沈轩和沈曼。
沈雪兰快步上前将他扶起,开车前往卫生院。
车里。
孟锐柏蜷在车座里,满眼惊恐地看着裤子被鲜血一点点浸染。
前所未有的痛楚将他淹没,他红着眼,泪水不住滑落。
“我……”
沈雪兰目视着前方,皱着眉头冷声说:“省点力气,别说话了。”
她的话音仍然是那么冷淡。
孟锐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看着她的脸色,却觉得身体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是沈轩和沈曼……在地上撒了黄豆……”
沈雪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紧紧皱起眉。
“你又说什么胡话?!到这种时候还不忘给两个孩子泼脏水?”
孟锐柏心头一颤,还想再说什么,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孟锐柏已经躺在医院病房里。
沈雪兰坐在他床边椅子上,冯兰菊则带着两个孩子守在一边。
孟锐柏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连忙看向沈雪兰,虚弱又急切地问。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沈雪兰眼神一暗,沉默了片刻,说:“医生说……你只是受了点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可就在这时,孟锐柏也看到了沈雪兰苍白的脸色。
他颤抖着声音开口:“你怎么了?”
冯兰菊开口道:“昨晚雪兰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摔了,孩子……没了。”
即使已经有了预感,孟锐柏却还是感觉心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他的眼泪瞬间滑落,声音颤抖至极:“我的孩子……还是没保住……”
沈雪兰眼中浮现一抹痛色,声音缓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