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是想看他,也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吸引从某方面来说就是勾引。他想了想,点头说:「是有意勾引。」
陆杨哈哈哈笑得好大声。
他笑得猛烈,谢岩看得怕,想分出手给他捂着肚子,陆杨抓着他手不让他捂。
「我有经验,我不怕!」
小两口还在拌嘴,身後突然传出一阵叫骂声。
「大家伙快来看啊,傻柱娘拿了谢家的银子!人家才挣了几天的辛苦钱,她全拿走了!都来看看啊,谁也别冤枉了她!」
这声音陆杨听得出来,是孙二喜的。
这泼皮,提前把好戏演上了。
陆杨眼睛一亮,家也不回了,跟着满村看戏的村民一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傻柱家赶。
谢岩被他牵着,好几次差点踩到泥坑,陆杨急得,恨不能背着他跑。
夫夫俩没占到好地方,胜在夜黑寂静,村落空旷,声音大一点,能传出好远。他们听得清。
傻柱娘跟孙二喜辩上了,家里人都出来嚷嚷着:「你瞎说什麽!撕烂你的嘴!那是傻柱的工钱!你知道什麽你就瞎说!」
距离谢岩定制计划,陆杨出门挑拨已有半个多月,这期间,陆杨还委托陆林出去放了小道消息,说他挣的辛苦钱被人都拿走了,被谁拿的也不说。
傻柱家跟孙二喜家有旧怨,傻柱娘听了陆杨的挑拨,记恨孙二喜拿了四两银子,到处嚼舌根,让孙二喜有嘴说不清,尝到了谢家这些年的苦处。
孙二喜不是个好惹的,他拉着一家人把村里这摊水搅浑了。
全都是烂帐,全都是讨钱的,谁比谁乾净了?这些天吵吵嚷嚷的,被孙二喜家闹起来,满村人都拿了谢家的银子。傻柱家拿得最多!
「要不他们家能这样出力吗!他们说是工钱,你们就信了?谁拿工钱是一串串的拿啊!」
傻柱娘很有吵架的经验,直接把话题拉回主场:「你拿了谢家的银子,你亏了心,还想冤枉我家?你问问大家伙儿,是不是你孙二喜拿了谢家四两银子!」
村里人,各家有摩擦都正常。
一家出了把柄,被人抓着念叨谈论也是正常。
孙二喜到处泼脏水,各家都乱七八糟,恨他的人多,傻柱娘一问话,周围好多村民都应声:「对,明明是你拿了钱!」
这是孙二喜的痛点,他一听就气得跳脚。
「我是要债了,我要到了吗?!你们没有要吗?我家是最先过去讨债的吗?我凑个热闹喊两嗓子怎麽了!傻柱一家才是畜生!别家都是凑热闹,他家是真拿!」
话题到债务,傻柱娘就不怕他了。
「你那叫凑热闹?你喊久了,叫多了,自己都信了!你丧了良心,黑了心肝!欺负孤儿寡母!空口白牙喊出的二两银子,你好意思拿两次!」
傻柱家的小媳妇小夫郎也跟着骂:「你大房子住着,小媳妇搂着,你尝着甜头了,还想从他家抢钱!我娘把你干的事说出来让大家评理,你还想往我家泼脏水!我家清清白白!你的报应在後头!」
孙二喜说不清这个债,他们以前就拿说不清的烂帐逼着谢家母子还,如今他说他没拿钱,更没拿两次,气到赌咒发誓都没人信。
「我拿他一分钱我不得好死!」
傻柱娘:「谢老四闹灵堂都没被雷劈,你这算什麽?再说,你是拿的一分钱吗?你拿了四两银子!钱都花完了,还闹上了,又要钱又要好名声,咋这麽会做梦!」
孙二喜百口莫辩,嚷嚷不清楚,他们一家眼看着要吵输了,又故技重施,满村子泼脏水。谁说他们家拿钱了,他们就说谁家拿钱了。
村民一致拿口水喷他们,他们吵不起,就全都怼着傻柱娘骂。
「你也拿钱了!你让傻柱跟到铺子里,谢家两口子挣的钱,有一文算一文,全都被傻柱捞回家了!」
傻柱娘算不清这个帐,陆杨就今天来给了一次工钱,她说以前没给,那傻柱为什麽要出白工?
她说要平息告官的事,那为什麽二喜和三贵还在家里躺着,没傻柱这样遭罪?
她说那是菜钱,可是菜钱有多的。各家菜量的零头合一起凑整,挣来的都是她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