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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连狗都知道挑软柿子捏,白砚被狗吠吓得脸色苍白,生怕它咬过来,毕竟那森利的牙齿在月下泛着幽光。

「辛…辛。」白砚向辛梁星求助。

辛梁星觉得他把自己的名字叫的好奇怪,铁锁敲在搭扣上,发出叮当声响,辛梁星推开门,不准备理会身後的人和狗。黄狗半伏下背,弓做进攻状态,尾巴僵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朝白砚咬过去。白砚惶恐的,嗓音飙细,叫道:「辛梁星!」

过於凄厉的一嗓子,叫的辛梁星回了头,就着朦胧月色看他颤抖的模样,软弱的好像谁都能欺负他,包括一条狗。

「麻烦。」辛梁星说的小声,朝他走了两步,白砚见他肯过来,慌着往他身後躲。黄狗呲了呲牙,到底不敢咬高高大大的辛梁星。

人被引到自己家,黄狗还没走,不明白它怎麽就盯上白砚了,辛梁星半阖眼皮,突然冲黄狗啧了几声,叫狗过来,进家门口,给它掰豌豆馅儿吃。狗见有吃的,尾巴直摇,趴在地上吃的爽快。白砚被吓得不轻,往後退了几步,退到辛梁星家种的香椿树跟前,离狗远远的。

辛梁星给狗吃两口,自己再吃一口,蹲在地上好像在笑。狗吃饱了,拱着他指尖讨好,尾巴摇的欢快。

白砚站在树下看辛梁星背部弯出的线条,天黑的将将能看出个影儿,泼墨似的一道肆意的形,敛起时有着人畜无害的温和。

几口吃的,就把狗划到自己阵营了,辛梁星起身拍了拍手,狗跟在他脚边,和他一同向白砚走去。白砚心里发紧,辛梁星过来可以,狗过来不行。

「怕…怕狗,别过来,行不行?」白砚发问。

辛梁星问:「你结巴什麽,真有那麽怕?」

白砚抓着裤缝,揪的裤管随他动作提了提,露出一截脚踝,白的在暮色中一眼就能叫人看见。辛梁星视力有那麽好,看见了,那踝骨跟姑娘的一样细。他踢了踢黄狗的屁股,抬下巴示意狗去找白砚。

惊魂夜。

填饱肚子後的狗依旧可怕,白砚背抵着香椿树干,颤巍地,向辛梁星求饶:「辛梁星,我好怕,求求你。」

他跟那些欺负自己的人又有什麽区别,白砚眼睛湿湿的,不敢走,等待命运的尖牙咬向自己。辛梁星却在半道开口,叫着:「大黄,过来。」

狗犹豫的,又通人性的向他跑去,辛梁星弯腰拍了拍它的背,撵道:「吃饱喝足了,还不走?」

又是百转千回的弯弯调调,白砚听在耳朵里,心想他对狗都比对自己好。

狗恋恋不舍的跑远,辛梁星到井边打水洗手,边扬声问:「还不走,准备在我家待到什麽时候?」

白砚踟蹰着走向他,把酱菜放到石板上,玻璃瓶底碰出清脆的响声。井边凉丝丝的,深深的井水映出一泓月,波澜四起,晃晃荡荡。南风袭过,香椿叶簌簌而响,孟春的夜开始变长。

「借我根棍子可以吗?」白砚小心翼翼的问。

辛梁星甩干指尖挂着的水珠,说:「我家没有棍子,只有木杴。」

只有木杴上头那根光滑包浆的椴木棍,那个好重,没办法用来防身,只会是累赘。白砚犹豫了,天已经黑透了,青天白日里都会被人扒裤子,独自走夜路更不安全。

辛梁星好心道:「要不把我家菜刀借你好了,听说隔壁村的杀人犯跑了,正四处逃窜呢,你可小心别遇上。」

白砚被他说的打了个冷颤,细细的音抖着,窝囊极了,也怕极了,央求道:「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我凭什麽送你回家?」辛梁星调一转,端着事不关己的姿态,吹了个颇为短促的哨音。

他好像故意要白砚难堪,白砚在他的淡定悠闲面前很是窘迫,却又不得已的小声说:「那我睡你家。」

辛梁星闻言挑眉,漆黑一团的夜色,情绪波动的硬是明显,明显到白砚觉出一丝危险,补充了句:「行不行?」

辛梁星哼了声,有些好笑。

「你睡我家,我家可就一张床,你带着你的缝跟我睡?」辛梁星话说的糙,有些不要脸,揶揄出口,十足的坏。

白砚脸开始烧,知道他看见了,赧的脚下想踱步,走也不敢走,留着又嫌烫脚。

「是不是要跟我睡啊?」辛梁星重复,不依不饶的很是可恶。

白砚哭腔散在夜风中,细细弱弱的,改口道:「你送我回家,我明天给你带饭,带饭行吗?」

辛梁星抱臂,眼神在他身上巡视一圈,不置可否。

手电筒在暗夜里射出一束光,辛梁星骑着自行车,嫌后座儿的白砚不会照路,「你会不会照?一路上净往沟里照,怎麽想的?」

白砚不好意思道:「我看不见呀。」因为前头辛梁星的背挺拔又宽,像堵墙,他只能往旁边歪着照。

辛梁星没好气:「合着我能看见?」

好坏的脾气,白砚抓着车座,些微探身,颊擦过他工装,硬硬的布料好像书皮。手电筒被扶正,白砚坐的屁股疼,往前靠,鼻腔里尽是辛梁星身上的味道。有股机油的刺鼻味,还有股肥皂味,被暖烘烘的体温蒸腾,诡异的和谐。白砚吸了吸鼻子,抓车座抓的紧。

除了主路平坦,小道不免沟沟坎坎,白砚手电筒打不直,辛梁星看不着路,车軲辘就容易碾过土沟,颠的人难受。

在又一个沟坎後,白砚被颠的出於求生的本能,抱了辛梁星的腰。粗糙的衣料,覆在硬邦邦的肌肉上,抱着有那麽紧实。

啪。

辛梁星一巴掌拍在他手背,斥道:「松手。」

白砚收回手,手背火辣辣的疼,辛梁星手劲儿大,他低头吹了吹手背,乾燥的嘴皮擦过筋骨,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第4章不给了

辛梁星并非真稀罕白砚那一口饭,他没有那麽强的口腹之欲,但同时他也不是什麽爱招惹麻烦上身的人。白砚太麻烦,麻烦在生来与众不同,是那份不同让这人遭排挤。人就是这麽无聊,在绝对弱势面前,什麽卑劣无耻逗趣的行为都能用来消遣。

白砚昨天才来送过饭,今天又来了,怕被人瞧见,他特意叫辛梁星出厂子,去街口那颗柏树下等他。辛梁星嫌要走那几步麻烦,白砚嘟嘟囔囔说白天里就是进了你们厂子被人给绊了脚,饭才没给你送成的,你多走几步可不可以。辛梁星这才反应迟钝的发现,白砚那是给他送饭的,他觉得新奇,白砚为什麽这麽执着於给他送饭,於是一口应下了。

等中午下了班,辛梁星一手插兜,右手摸着菸卷儿,想吸,过路太多女工,二手菸味呛,他那生了茧的指头肚捏破烟纸,捻着菸丝,终究还是没点着火。

春日的正午天朗如水洗过一般,浅浅淡淡的蓝,照在这片土地上。街道两旁栽满梧桐树,暖风刮过绿叶,发出哗啦啦的叶片摩擦声,像是来自遥远时空的风铃,晃动着在水泥路上投下碎荫。

辛梁星穿过马路,看见梧桐树下的白砚,他穿着件白色衬衫,衣摆全部掖了进去,黑色皮带掐出细细的腰,细到似乎是只能扣第一个扣眼儿,余出那麽长一截穿进裤袢。辛梁星看他肥硕西装裤底下的那双黑皮鞋,看上去小小的,那双脚,有40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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