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鉴礼疼得吸气,捂着手臂往床内挪,忍不住替自个儿说句:「我不好官场,你我成亲时,我便坦诚以告了。」
「是是是,你们一家子都是清高的,就我是个势力的!」赵氏恼道。
帐子里漆黑,只零星月色落进来,隐隐绰绰。
徐鉴礼颇为头疼的伸手拉她躺下,「快睡吧,都几更了。」
赵氏争了下,依着软枕躺下了,「榕惜定是要嫁在汴京的,这事你去与大哥说!」
身後没动静。
她忍不住踹了脚,「听见没?」
「还睡不睡了!」徐鉴礼不耐道。
听出他话里的恼,赵氏消停了。
翌日天晴,用过早饭,徐士钦带着几个晋陵的弟弟妹妹出门闲逛了。
苍邬院里。
「泱泱怎的不去?」赵氏瞧着檐下剥橘子的小姑娘,和颜悦色问。
「爹爹带我去逛过了。」泱泱扭头道,往嘴巴里塞了瓣橘子,一把抱住跌跌撞撞朝她走来的小妹妹。
冬日里冷,便是出了太阳,小阿敏也穿得严严实实的,瞧着像是雪地里堆得雪娃娃,咿咿呀呀的很好玩儿。
被抱住了,小姑娘敞着牙花子咯咯笑,两只小手去拿姐姐手里的橘子。
「酸……」泱泱不给。
话出口,就见小妹妹口水直流,她无语道:「馋哦~」
「这小姐俩的感情真好。」赵氏笑与宋喜说。
宋喜正缝制一条烟粉色的小肚兜,上面的五毒平安兽还差几针,闻言抬头朝门前望了眼正玩耍的两个小姑娘,笑道:「小孩子心思乾净,虽还不知事,但谁真心疼她,也是知道的。」
赵氏唇角的笑意一顿,乾笑两声,「是,是这个理儿。」
片刻,宋喜收了针,将小肚兜叠好,唤来绿稚:「这衣裳收好,洗乾净过年时给大小姐穿,五毒辟邪保平安。」
「是。」
赵氏瞧见,问:「怎用了这颜色,瞧着小家子气。」
宋喜笑了笑,只道:「泱泱挑的。」
临近傍晚时,出去玩儿的几人才回来,个个儿面上带笑,瞧着很是尽兴。
几人免不得要先去徐鉴礼与赵氏院子里问个安去,徐榕惜没跟兄长弟弟们一道,「我给泱泱买了糖葫芦,先给她送去,免得糖霜化了糟蹋东西。」
说罢,带着两个丫鬟穿过小径走了。
「使唤丫鬟去不就是了……」徐榕惜的兄长嘀咕一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将晚的天色变得漆黑一片。
春居堂此时上了灯,却是将人骇得脚步一顿,迟疑不敢入内。
「堂小姐。」绿稚出来端汤,瞧见人,连忙出声唤了声。
「我来找泱泱,她可在?」徐榕惜站在门前问。
绿稚快步迎过来,道:「我家小姐在屋里剪纸玩儿,堂小姐可要进来坐坐?」
徐榕惜喉咙动了动,温柔笑道:「回来还未与父亲母亲请安,就不坐了,这糖葫芦是我回府时买给泱泱的,劳你拿进去吧。」
「奴婢替我家小姐谢过您。」绿稚接过道。
徐榕惜微微颔首,转脚走了。
绿稚瞧着人走远些,才将院子门阖上。
「这院子真古怪,年根下,竟是挂了一院子的白灯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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