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掉到地上,髒了,就洗了。」
周巡山沒多想,淡淡瞥他一眼,折身走進廚房:「怎麼還沒做飯?」
周鳴耀深呼吸:「我今天來不及了,你自己做吧。」
「臭小子!翅膀硬了,早飯都不給你爸做!」
周鳴耀不理會,拿過門口的盲杖兀自出了屋子。
周巡山憤怒地拉住少年的胳膊,毫不留情往後甩。
因著慣性周鳴耀迅往後栽,因為看不見,手向後撐的時候撐歪了,一頭撞在了柜子上,好在不是角也不是邊緣,頭頂傳來墜墜的痛。
周巡山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瞎子隨手一拉就摔倒,罵罵咧咧好幾句,諷刺他:「弱不禁風,沒用的東西!」
周巡山回房間補覺,他走後,周鳴耀才緩慢地扒拉櫃檯爬起來,摸好好久才摸到他的盲杖,最後一點一點往外走。
腦袋上那一道淺淺的血痕,他摸都沒摸,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但走到居民樓和街道的路口時,想起什麼,掏出紙巾擦了擦。
有點痛,但越痛,越讓他清醒。
這個家,他是一定要離開的。
周鳴耀不吃早飯會胃痛,所以他去了街道附近離學校最近的早餐攤。
老闆娘跟他很熟,見到人還熱切地問了聲:「好久沒來了,要點什麼?」
「素包,茶葉蛋和一個小燒麥。」
「今天吃這麼點啊?」
他點了點頭,因為心情不好。
「沒什麼胃口。」
「好嘞,一共四塊。」
「謝謝。」
老闆娘的孩子每次看見這個盲哥哥都感到異常的好奇,也像沈姜一樣,看見他就喜歡捉弄他。
他在哥哥腳邊放一塊石子,看他能不能注意,老闆娘看見氣急罵了一句:「憨包!幹什麼你!」
還好周鳴耀沒踩中,也全然不知自己方才躲過了一劫。
老闆娘呼出一口氣,重重拍了一下兒子的屁股:「一天到晚不干好事!揍死你我!」
「啊!別打我,媽媽我錯了!」
周鳴耀今天練琴一直心不在焉,精神不怎麼好。
他嘴唇乾澀,皮膚也在白熾燈的照耀下白得嚇人。
馮老師看見,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周鳴耀扭頭,語氣乾巴巴:「沒什麼,可能是沒睡好。」
馮慧芳拍拍他的肩膀,嗓音溫柔:「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你已經很棒了,明年上了大學還指望你回來給學弟學妹們打打雞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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