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这张英俊的脸,程放鹤就浑身酥软,恨不得自己骑的是季将军那匹马,身后贴着冷硬的铠甲,被人圈住顶紧,在战马一路小跑中反复颠簸……
想象越来越离谱,程放鹤狠咬自己的舌头,人家这么严肃地阅兵,自己在琢磨什么鬼东西啊!
他摸摸烫的脸颊,驱马掉头离开,一眼都不敢多看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身形,唯恐再生出更多歪斜的念头。
……
大军开拨,季将军率领众军士走在前头,而程放鹤却和管后勤粮草的杂役伙夫混在一起。他们出得晚,仍在收拾行装。
在这里,程放鹤见到了兵部员外郎徐朴,笑道:“檄文写得不错。”
“侯爷如何知道……”
“军旅情怀如此之深,又如此文采卓绝,除了徐将军更有何人?”
程放鹤与人闲聊几句,却控制不足自己的脑子,满心都是季允骑在马上的模样,此时突奇想,问徐朴:“你不随军么?”
徐朴答道:“陛下已派宫里的宦官随军,我一个兵部官员,没这必要。”
“没这必要,就是说也可以随军?”程放鹤玩味一笑,“要不你跟来吧,就当帮本侯个忙,如何?正好把令姐带上,到前线见见世面,也让她和云副将多多相处。”
“侯爷说笑了,徐朴一个文人,去战场能帮什么?”
程放鹤走到他面前,抬手掠过他鬓角和下颌,挑起他下巴,“本侯想用你,试试本侯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说:
攻:好爱他,好怕他走
受:好爱他,好怕他疯
第7o章◇
程放鹤被镇国将军季允不由分说地拐到军中,作为季将军的随从与他同吃同住,无从脱身,只好暂时放弃大炼钢铁的梦想。
他最大的乐趣变成了坐在车辕上看大将军骑马。季允本就高大,宽肩长腿配上泛着银光的甲胄,笔挺身形佩剑执缰,棱角分明的五官令人望而生畏,却令他望而生……兴奋。
那天与季允一同骑马的幻想在他脑海里反复,不过季允一路都很安分,即便夜里与他睡同一顶军帐,也最多是替他更衣梳洗,为他呈上亲手做的饭菜,然后在他吃完后轻吻他的唇角。
行军艰苦,程放鹤不敢轻易勾人耗费体力,就只能干看着。
他最喜欢看季将军对付敌人偷袭。临近秦城时,路上总有小股军士骚扰,季允并不会亲自动手,而是在得到敌袭信号后迅令,指挥外圈防守的己方将官处理。
“前翼,西北方,四队派二十人出列,肉搏。”
西北方突袭的敌军尚未接近,就让忽然出现的中军将士撂倒在地。
“右后翼,三队每人各放一箭。”
右后方扮成过路客商的敌军,甚至没明白自己怎么暴露了,就已被乱箭射死。
简洁的号令,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小成本制敌,而令之人沉稳果决,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甚至不屑于多看一眼。
€€€€却在看向歪在车辕上噙笑的临川侯时,久久移不开目光。
但程放鹤不会整天和季允待在一起。夜里扎营时,临川侯就跑去文官所在的营帐,把其他人都支开,然后与兵部员外郎徐朴私下长谈。
一开始季允没往心里去,毕竟侯爷深夜还会回来睡下。可后来侯爷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快到天亮才回自己帐中,白天也不看他了,而是在车厢里睡一整天,晚上继续不见人影。
时间一长,他难免想多,不断告诉自己现在应该专心军务,却总在夜幕降临时记挂起那个人的去向。
这天夜里,大军已然扎营,守门的军士突然敲响警报。
原是又来了一小队偷袭之人,附近守卫听到警报,立刻像前些天那样出动。对方来人不多,才过了几招,就很快向外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