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月气的瑟瑟发抖,但是对面的林宛宁却满面春风。
「春月,你没事吧?」
林宛宁笑眯眯的关心她。
「没事。」
饶是已经气的满脸泪花,周春月也不想在林宛宁面前落了下风。
看她嘴这麽硬,眼睛里还一股恶狠狠的幽怨气息,林宛宁毫不客气的又给她补上了一刀。
「你也别难过,不就是拉个裤子吗?人有三急,这种事情,想必领导也能理解,他们肯定也没见过这种情况的,说不定,见你这麽新奇,反而对你印象更深,一下子就记住你了呢!」
你个拉屎拉在讲台上的小别致。
林宛宁心道。
「对了,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把课讲完啊!」
听林宛宁微笑着说完,周春月感觉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闷在了胸口。
这时候,林厚德龇牙咧嘴的连忙拉了一下林宛宁,示意她快别说了。
「还有件事呢妹妹,你舅舅拿走我的那块表和那只笔,你打算怎麽处理?」
林宛宁当然知道周春月不会填这个窟窿,不过她原本也没想过这样,说出来就是为了恶心她。
果不其然,本就已经心灰意冷伤心难过的周春月一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你也要赖到我头上吗?」
林宛宁抿嘴,将眼睛睁的大一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不然呢,妹妹?」
「自古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老娘舅把我的嫁妆都交给了你,然後自己从中又抽走了一部分,我不找你要找谁?」
「行了行了,宁宁,你缺的东西不是都说好了吗,爸爸补给你,别和你表妹计较这一星半点的了!」
林厚德在一旁,看周春月气的实在是快不行了,料她回头一定会向老太太说坏话,为了平息斗争,只能忍痛割一把自己的钱包。
林宛宁要的就是这句话。
林厚德这个人纵使有千百个不好,却又一点长处,那就是说话算话。
他爱面子,只要是自己说出口的承诺,别管事後多难受多舍不得,也会看在颜面的份上照实履行。
回东州的车票已经买好,当晚,林宛宁美滋滋的躺在秦啸身边,睡的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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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林宛宁收拾好了行囊,将以前的嫁妆打包好送去了邮局,贵重物品则是带自己身上,这趟回门,可谓是收获满满。
可是秦啸却闷闷不乐。
「你怎麽了?」
林宛宁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个暴脾气的低气压,只见他用手指了指那天在秦九章家,他老人家非要塞给他们的一袋北城特产糕点。
当时觉得是人家一点回礼礼节,便没有留意就带了回来,结果林宛宁顺着秦啸的手指过去打开盒子一看,二十张崭新的大团结一下映入了眼帘。
整整两千块钱人民币……
这丶谁也没想到啊!
林宛宁也顿时感觉脑袋一大。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对方还是秦啸不愿意承情的人。
「要不,退回去?」
林宛宁说完,又觉得不大合适。
这时,秦啸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支烟。
站在家里的阳台上,一声不吭的抽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抽菸。
林宛宁有些意外,却也不奇怪。
毕竟上辈子的秦啸,是出了名的爱抽菸又喜欢喝酒,或许,最後他那病也是这样来的。
林宛宁觉得只要不上瘾不过分,偶尔的抽一根她也没有多反感,可眼下她不知道为何,秦啸抽菸时那阴鸷的模样,让她心里突然就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