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知道的東西,你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留你;但若是留了你,便需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舒雲若是表現好,還能囫圇個的活著,若是表現不好,留在身邊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缺胳膊斷腿,行動不自如。
「你若是得空,看看是什麼毒。」蘇幕將一個瓷瓶放在她的枕邊,「相信,你可以做到。」
語罷,蘇幕起身,走之前還仔細的為舒雲掖好被角。
舒雲躺在床榻上,看著蘇幕轉身離開。
屋子裡,又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燭火偶爾蹦炸出兩朵燭花,「嗶嗶啵啵」的炸響。
舒雲伸手,握住了枕邊的瓷瓶,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這是蘇幕要求的,她一定會去做,現在……蘇幕是她的主子。
腿,依舊疼。
想起當日滾下山的情景,舒雲至今心有餘悸,好在還魂草委實對蘇幕身上的毒,有所效用,也不算白忙活一場。
出了舒雲的屋子,年修緊跟在蘇幕身後。
「爺,您確定舒雲可以驗出這是何毒?」年修有些不太相信,當初在定遠侯府,那林大夫都未必能查出毒物及其來源。
舒雲是誰?
鄉野大夫之女。
這樣一個女子,即便懂得一些歧黃之書,那也只是略懂皮毛,雖然能解毒物們的毒,但江湖事見得多聽得多,能解不足為奇。
「爺,您是在考驗她?」年修想了想,似乎只有這種可能了。
蘇幕立在檐下,瞧著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燈籠,光亮忽明忽暗的落在她面上,墨色的瞳仁里翻湧著銳利的光,「若她爹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舒懷遠,那她定然可以!」
舒懷遠?
年修愣怔,舒雲的父親居然這般厲害?
「爺,那您特意將消息透露給睿王,是想借著睿王的手,替舒雲報仇嗎?」這是年修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蘇幕沒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牆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見狀,年修不敢再說話。
其實很多時候,年修都能感覺到,蘇幕內心深處的沉重,就像是一個人守著陳舊的盒子,即便上面沾滿了灰塵,亦不願任何人窺探分毫。
「讓人盯著舒雲。」蘇幕拂袖回房。
年修頷,「奴才明白!」
暗處,沈東湛隱去身形,倒是真沒想到,舒雲還有這麼大的作用,若她真心誠意的留在東廠,怕是會成為蘇幕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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