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的角色应该换人来演了吧。”
“没有没有,”张子昊果断说,“老师还在等你回去呢。”
“真的吗?”姜乌的眼睛亮了一会儿,但那丝光芒也像笑容一样熄灭了,“不过医生说我之后有复烧的可能性,让我呆在床上静养。”
张子昊看她消沉的样子,提起精神说道,“我那个角色我都不想演,让你演还差不多。”
姜乌想起张子昊浮夸又做作的表演风格,忍不住笑着说,“那个角色还是最适合你。”
为避免姜乌又聊起什么戏剧、表演之类不开心的事,张子昊连忙用起手里的道具,‘“要不要吃个葡萄?”
“太甜了。”姜乌嫌弃地说。
“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张子昊连忙把葡萄放在柜子上,手里拿起苹果和削皮刀,笨手笨脚地给苹果做起了脱衣手术。
姜乌总觉得这个场景很有电视剧感,连他手脚不协调的样子,都很像不会干家务的女主角,硬是给人展示勤劳与体贴。
本来就个头不大的红苹果,在张子昊的春秋刀法下,已经缩小了一圈,露出紧巴巴的黄色果肉。
姜乌接过苹果,顺口说:“刚好我还不想吃太多。”
张子昊汗颜地放下削皮刀,他在家里不怎么做这些,毕竟他母亲金口御言,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姜乌小口小口地吃着苹果,张子昊顺带在房间打量一二。
他在床头不远处发现了上次一起去电玩城抓的娃娃,他指着那个有点沾上灰尘的娃娃说,“你还留着这个呢。”
“恩,那年初雪很有纪念意义啊。”
姜乌啃出一个小小的苹果核,用纸巾包着果核扔掉。
张子昊直到现在才觉得,或许愿望神真的听见了他的心愿。
那些年努力制造的回忆一直存在,无论如何,他们的生命都曾紧密相连过。
在紧张又忙碌的排练之余,张子昊又抽空去看了姜乌好几次。
姜乌的低烧断断续续,最终还是完全错过了这场演出。
演出当晚,角色早已被人顶替的姜乌默默给张子昊发简讯。
无字的书:你们这次演出会有录像吗?
已经换好戏服的张子昊,站在后台东张西望。
乌梅子酱: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安排,反正我让鲍玉给你拍。
(鲍玉:又是我?)
无字的书:好。
张子昊找到在观众席的鲍玉,把用来录制的手机交给他。
鲍玉:“懵?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张子昊七嘴八舌地解释着,鲍玉沉默了,“你是不是要给我开工资了?”
入场的观众越来越多,四面八方的音量也越来越大,两人你高我低地争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