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盈更加困惑,怎的还摆起酒菜了?今日也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吧,更何况他们今日都见过两回了!
「你们先下去。」郎君沉声道。
说的自然是紫锦同长风,二人对视一眼,应了一声「是」,立即退到小院外。
贺之盈在容惟身旁坐下,问道:「兰衡哥哥,这是?」
容惟不答,往那琉璃杯内斟上酒,是一壶果酒,香甜的气味瞬时绽放在空中,琉璃杯中的酒液映着灯火,流光溢彩。
「能喝酒麽?」他问道。
贺之盈点点头,她酒量一向马马虎虎,不过饮几盏应当无事。
几乎是她刚饮完,容惟立刻就贴心地给她倒上,就这样一同饮了几盏。
这果酒酒劲不小,贺之盈顿感先前高看了自己的酒量,此刻脑中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略微有滞涩感时,身侧的郎君开口了。
「明日我便启程回京了。」
贺之盈心头一跳,「这麽快?不是应当还有几日麽?」
他昨日在山洞中刚同她说的五六日。
容惟又给她倒了一盏酒,「事态紧急,我不便多待。」
贺之盈失落地点点头,虽然她早已做好了他这几日便会离开的心理准备,但他今夜忽然同她说明日便要走,实在是令她措手不及。
浓浓的失落漫上心头。
她又饮了一盏酒。
「也是,你还得回京复命。」说着她勉力扬起一个笑,「索性待我腿好了,便能启程上京了。」
容惟面色微微动容,半晌後道:「不会太久的,是麽?」一边又提起酒壶,为她满上,澄澈的酒液映出女娘一张绯红的小脸。
贺之盈此刻已是微醉,掰着手指头,说话含糊,「嗯……应当最迟四月下旬初,便能启程。」
少女醉态比往日多了一分活泼可爱。
容惟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待你到京城,我便让圣上下旨赐婚,届时到你姑母家传旨。」
贺之盈扬起唇,大着胆子开口,「兰衡哥哥,你是不是……也同我一般着急?」
容惟不答,只是依旧望着他,眼中深邃。
贺之盈眼神已变得迷蒙不已,杏眼中一片水色,身子一软,失了平衡,往身侧倒去。
郎君连忙扶住她的後背,将人接了过来。
那手掌接触的地方肤如凝脂,容惟一顿,手下忽然变得炽热滚烫,隔着薄薄一层夏裳,热流一路顺着手臂传至五脏六腑,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女娘已经醉了,还往他怀中凑了凑,像小猫般窝在他怀中。
容惟嗓音嘶哑了几分,从唇齿间挤出字句,唤道:「贺之盈。」
贺之盈反应迟钝,片刻後才抬起头,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轻声道:「兰衡哥哥。」
女娘双颊绯红,嘴唇更加红艳水润,像极了昨夜唇齿交缠後的她。
胸腔鼓胀得快要炸开,体内忽的涌上热烫血液。
「唔……」
郎君对着这双唇,将薄唇压下。
贺之盈只感觉一片迷朦之中,唇上倏地一热,她不由得惊呼,但瞬间就被吞没在唇舌之间,失了声响。
第40章
肺间的气息越来越少,憋闷得像是要炸开,贺之盈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言语,依旧在转瞬间消逝在唇齿间的濡湿中。
就在此刻,她似乎无意中触到了一片柔软。
与她双唇相贴的郎君动作一僵。
正当贺之盈疑惑之时,那条游鱼又钻了进来,带着酒液肆意游荡,先前香甜醇郁的果酒味在二人唇舌相交处流转。
郎君的动作瞬间变得猛烈起来,颇有狂风暴雨之势,而她就是被狂风暴雨不断翻卷的孤舟。
她肺间气息已耗尽,直喘不上气来,挣扎地用手捶了捶他紧搂着自己的坚硬臂膀。
「唔——」
搂着她的郎君终於松开她。
贺之盈因呼吸不畅,立即大口大口地吸气,缓解胸口的憋闷感,眼中波光涌动得更加急骤,不满又委屈地看向面前的郎君。
素来冷静自持的郎君,许是醉意流蹿,眼眶微微发红,眼底沉重地压着狂涛,呼吸粗重几分,胸口起起伏伏。
他声音沙哑极了,还带着几分滞涩,「怎麽了?不喜欢?」
「我疼……」贺之盈闷闷地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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