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贺之盈不仅顶顶聪慧,还调得一手好香,泡的花茶也甚是合他的胃口,他会喜欢她倒一点也不出奇。
但她这回好似很生气,连着好几日都没再找过他。
不过没关系,索性後头是要成婚过一辈子的,来日方长,她的气也会渐渐消了的。
虽然这麽想着,他还是心神不宁了好几日,在听到她被困在山上的时候,浑身血液才急躁地活了过来。
她可真是胆大,竟敢一个人去山上采香料?
容惟只感觉他从未如此焦灼过,明明寒雨冰凉地扑了他一身,但他却感觉胸腔都要被燎起来了。
所有的燥火,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尽数熄灭。
她受了伤。
她臂上的伤尚反反覆覆的,这又受了脚伤,怎的身子这般弱?看来他回京之後,得让人给她好好补补身子才是,反正他库房堆满了各类补药,她嫁入东宫後自然是要每日都进补的。
他这麽想着,眼前的少女似乎还在意着他前几日的话,还说要与他退亲?
那瞬间,他只感觉见到她後心中所有的沸腾都尽数冷却下来,几丝酸胀在心底悄然萌发,令他整个胸腔都酸痛不已。
他分明都愿意将她想要的权势给她,她怎麽会想退婚,又怎麽可以退婚?
她说他是被她强迫的。
容惟觉得有些好笑,还没有谁能够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
罢了,他知道或许是他高看她了,她现在并没有那般喜欢他。但这些都不重要,来日方长。容惟相信,她迟早有一日会幡然醒悟,知晓他有多值得她喜欢。
他告诉她,他只要她真心对他,她答应了。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他一向有自己的规划,不过这是头一回,他将一个小娘子放入他的规划中。
他盘算着回了京後,便让皇帝赐婚。反正皇帝素来忌惮他,见他要娶一个四品知府之女,怕是立即便能答应下旨,巴不得他们明日就成婚,少得夜长梦多。
不过,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明明他是有正当缘由,可他心中却生出了几分退缩感。
那夜他将她灌醉,藉机问了她的想法。
罢了,她到京城若是恼了,他便想办法哄哄她,她那般聪颖,一定能够理解他当时的难言之隐。
她的嘴唇很软,他忍不住又亲了亲,才恋恋不舍将人送了回去。
与她分别的几日,他本以为会过得很快,毕竟不过十几日,她便要来京城做他的太子妃了。但许是有了这个预想,他一日日竟过得焦灼起来。
他想了想,他从未等过人,头一回这般也正常。
许是为了给他个惊喜,她竟未告诉他她提前上京一事。
幸好,他那日赴宴了,幸好,母后派人告诉他了,否则他是不是还要再等下去?
见她出了宴厅,他也不管不顾丶心急如焚地跟了出去,只因为好几日他都未曾好好抱抱她了。
心跳得飞快,在心跳轰鸣声中他才意识到,他对她的喜欢早就不只停留在分毫了。
可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却让他颇感意外,她却铁了心地要与他退亲,比上回在山洞之时还要坚定。
甚至还有些……怕他?
不仅如此,她还一口一个「殿下」,一声声如沉沉碾在他心上一般,还说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他觉得讽刺极了,难道她在济江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
他才不会信,而且她也只能嫁给他!
在他严词拒绝之後,她居然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带人回济江。
他头一回尝到了情之酸涩。
他不明白,为何宋元熙可以,他就不可以?她喜欢权势,他愿意让她做太子妃,享尽无限荣光,为什麽又要逃呢?
将她囚在东宫的那一日,他的心终於定了几分,只要耳边能够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他便出奇的心安。
他也终於理解,何为陪伴,为何那些人总心心念念着娶妻,若是每日醒来能够见到她窝在怀中,他便会觉得今日是有意义的。
第二日,母后亲自来东宫要他放了她。
他本是铁了心不肯放人的,即便是母后亲自来,即便是他要像小时般被罚,他也不会退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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