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丰摸不着头脑:「哥,你在说什麽,我们不是要去省城调查特务的吗,雨这麽大,我准备在县城住一晚,明早再出发,不然这麽大雨,抹黑开车,多危险。」
顾连城心里发慌:「还记得我们转业的原因吗?」
萧庆丰有些低落:「我们需要调查剿匪遗留的特务情报网,才转业的啊,离婚的事情,你不要内疚,是我自己决定离的,我知道,一味妥协的婚姻,最终不会幸福,你今天怎麽了,我和嫂子虽然同路,但是她怕耽误我的事,叫我先走的,她是出了什麽事吗,我跟你一起去找。」
这不对,姜臻说没看到萧庆丰,萧庆丰却说姜臻叫他先走,所以被改变的是萧庆丰。
顾连城开始怀疑,或许是之前过来的末世人,改变了相关人员的记忆。
顾连城道:「她没事,是我着急了,你按照你的计划走,我自己去找找。」
……
前往桑榆村的国道上,顾连城看到了那个能让车辆陷进去的大坑,堆了泥沙,看来车子出去了。
现在六点钟,距离姜臻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姜臻是随车去了省城,还是留在桑榆村里?
望着通往省城的国道,和前往桑榆村的步行小道,凭着直觉,顾连城选择步行前往桑榆村,过了渡江索,步行一段山路,很快看到坐落在山坡下的小小村落,在青山暮夜中,亮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只有十几户的小村庄,却透出小小的繁荣安定,中间那户坐落最高处丶有层叠青石台阶拾级而上的大屋,灯火最旺,熟悉到忘不了的姜臻的声音,突然间击穿了他的耳膜。
顾连城毫不犹豫,踏上湿滑台阶,敲响了厚重大门,屋里的争吵声停了片刻後,门开了,随後姜臻从一具尸体前转过头,惊讶道:「让你别来你非要来,本来搭进来我一个即可,现在你也别想走了。」
地上躺着的男人只有二十来岁,脑袋被砸碎了,根据血液凝固程度,刚死没多久。
脑袋砸碎……姜臻还能摸尸体吗?
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僵持中怒目而视:「我们对你们带着最大的善意,你们却来杀人,还有後援是吗,说,你带了多少公安过来?」
顾连城不知道什麽情况,选择不开口。
姜臻再次强调:「人不是我杀的,我爱人是公安,正好让他找线索破案。」
「他自然会包庇你,我不相信他,杀人偿命,姜臻,你今天别想走了。」
顾连城挡在姜臻身前:「走不走另外说,至少让我知道情况吧?」
姜臻指指死掉的男人和情绪激动的女人:「这两位,是从五十一年前的末世来到这里的。」
顾连城惊骇不已,男人看着不到二十岁,女人三十多岁,那岂不是长生不老?
吴慧娥看穿顾连城在想什麽,冷言冷语:「你想多了,没有长生不老,我们只是外貌不变,但身体机能一样衰退,等到我们时间开始倒着走,面容回到十六七岁的少年男女,就是寿终正寝的时候,後山的村坟里,埋的都是一起过来的同伴,我们每个人感知到大限将至,都会选择回村叶落归根。」
「地上躺着被害的,是我哥哥,他心肠最好,姜臻乱来,被这里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还专门成立部分研究观察,多危险啊,等到姜臻容貌不会改变,一定会被抓起来研究,我哥哥改变了相关人员记忆,让你能好好生活,借着这次机会,请你来好好谈谈,谈不拢就谈不拢,你杀我哥哥做什麽,看他退化的样子,没几年好活的了,为什麽要杀他?」
这明显栽赃嫁祸,之後的场面很混乱,姜臻强行去摸男人的尸体,遭到强烈阻止,顾连城开了枪,姜臻摸到了残缺不全的记忆,指着吴慧娥:「人是你杀的,怕我摸尸,还把他脑袋砸碎,顾连城,你所在的部门里有人泄密。」
顾连城来不及多想,吴慧娥引爆了埋在房子下面的炸药,一阵无法言语的碎裂疼痛中,顾连城在听筒里,听到姜臻的声音。
「我们在松陵县的桑榆村,下大雨,车子陷到泥潭里……」
这是再次重生,回到了中午?
想到晚上在桑榆村的同归於尽,顾连城反应极快:「我知道,你准备进村找人帮忙,姜臻,我重生了,庆丰丶姐夫丶相关的人除了我们一家,都被改变了记忆,你现在去县城找萧庆丰,他在利民招待所,找到後给我打电话。」
姜臻:……原来顾连城的异能是死後重生呀,这是种自损严重的异能,重生到一定次数,会大大缩减他的寿命。
姜臻道:「不用去确认,我相信你,我们抓紧时间对信息吧。」
来不及感叹姜臻的接受程度,顾连城抓重点讲:「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多透露,防止你亲身经历的时候,做不出吃惊表情,我只告诉你,村长能修改人的记忆,杀他的人是他妹妹吴慧娥,动机不明,村长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在这之前,你找机会和他单独聊清楚。」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们这个部门里有人泄密,姐夫他们的记忆已经修改了,但是那个泄密的人记忆修改了吗,这点很关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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