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回家问银屏,直接带着人往御街去了。
等到了御街,再让人去查。
麻二想的比他多多了,心里没底,也觉得人手不够,就继续去摇人了。
杜从宜和来宝刚出了门,被张尧拦在门口,张尧本人生的倒也不难看,只是有些阴郁,整个人看着让人不舒服,尤其他盯着杜从宜的眼神下流兮兮的。
杜从宜被他的人围住,他踱步到两人面前,歪着头打量:“赵诚的娘子?”
来宝立刻警惕护着杜从宜,将挡着的人挥开:“各位得罪了。”
他动作快,硬是让杜从宜上了马车,但只有他一个人,挡不住张尧这种神经病。
张尧带的人太多了,挥挥手,几个人就围住了马车,让来宝动弹不得。
张尧则是兴致盎然:“慌什么?我就是请小娘子喝杯茶而已。”
连颂和冯*7。7。z。l珍追出来,听到张尧轻佻的态度,连颂不得不脸色难看地说:“张公子,这位只是卖画的主顾,莫要纠缠,各位给我连某一个面子。”
还没等冯珍说话,张尧张嘴就来:“面子?连颂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还不够格。赵诚的小娘子,有意思,你们给赵诚传个话,他若是想要娘子,就让他自己来领,若不然就归我了。”
杜从宜始终不说话,这种神经病,尤其是赵诚的私仇,多说多错。
她承认自己今天出门有点冲动了,可能是没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又或者是感情上的患得患失,有一些焦躁和赵诚有关,让她变得敏感又冲动。
总之,今日不该出门的。
来宝寸步不让,他是谨慎性格,轻易不受这种言语的挑衅,只是沉默不说话。
冯珍也说:“三弟,不可胡闹!”
张尧今日出门,本就受了气,这会儿连着被驳了面子,更是恼怒。
“你们慌什么?我只是和赵夫人一见如故,所以请赵夫人喝杯茶,你们怕什么?再说了,我与赵若甫当年也有情意,不介意和他把酒言欢。”
他这话说的很不要脸。
要是去年,确实,张相公一门,风光无限,权柄在握,端王府只是个没落宗室,算不上什么,更别提一个赵诚。
可转眼一年,赵诚入了官家的眼,张相公一门人人自危。
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连颂得罪不起冯珍,更得罪不起张尧。
杜从宜赌他不敢动手,来宝更不敢轻举妄动,张尧越发放肆,指着马车吩咐;“你们愣着干什么?请赵夫人下来喝杯茶吧。”
眼看着就要有冲突,来宝脸色紧绷直接抽出刀挡了句:“不要命的只管来。”
他也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只要杜从宜下了马车,他们两的结局谁也说不准。
来宝这样不光激怒张尧,冯珍都觉得来宝太目中无人。
冯珍想阻止的话也忍住了,连颂被冯珍不轻不重看了眼。冯珍的意思就是让表弟出出气,并没有闹大的意思。
张尧这一年怎么过的他也知道,对赵诚的夫人,他暂且没想那么多。
马车里传来杜从宜的声音;“来宝,把刀收起来。听说张相公一门八进士,天下读书人传为美谈,今日咱们也见识见识。”
冯珍心想,好一张利嘴。
张尧冷笑:“是吗?那今日让小娘子瞧瞧。”
杜从宜撩开帘子,连颂打圆场:“赵夫人,只是我的客人。两位今日给我个面子,莫要为难。开门做生意,都为了求财,是不是?”
冯珍也是不想闹大,他是知道赵诚的脾气,也知道赵吉、林汝为、章奎,这些年轻一辈的分量和赵诚的交情。
这位夫人是汪伯言的徒弟,章奎的师妹,身份并不低。
所以他开口和稀泥:“表弟顽劣,赵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杜从宜从马车出来时,正好遇上麻二带着几个老卒寻到这里。
麻二今日把所有能用的人情全都用上了,要是主母今日有什么麻烦,那真是他无能了。
他替赵诚办事,赵诚待他真心,他自然还以真心。
麻二比来宝气势足的多,直接让人围住马车,问了声:“可是我们端王府的女眷?”
来宝心里松了口气,应了声:“是。”
“我奉我家伯爷的命令,来接我家大娘子。各位得罪了。”
来的老卒人人带刀见过血,和张尧那几个花架子长随不一样。
连颂脸色阴沉,两名老卒直接牵着马头,麻二并不得罪人,立刻给三人弯腰作揖,又是赔罪,场面话一句不落。
张尧却觉得他一个奴才也敢落他的面子,伸脚就踹过来,麻二没提防,被他第一脚踹的一个趔趄。
赵诚就是这时候开口的,他也不过来,远远站着问:“张尧,你过来。”
张尧放肆笑:“赵若甫,你家娘子细皮嫩肉……”
他话没说完,麻二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将人直接绊倒,半蹲在地上扣住人喊了声:“大人,拿住了。”
赵诚一点都不生气,丝毫不愤怒,依旧是不紧不慢过来。可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他的怒意了。
冯珍面上不忿,毕竟觉得麻二过于放肆,赵诚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