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一颗心往窗边走,窗户半开着,风一吹,窗帘呼呼地卷起来,什麽也看不见,一片漆黑。
她身上穿着吊带连衣裙,散着头发,手里?攥着一把剪刀,大晚上的好似要索命的女鬼。
赤脚踩在?地毯上,脚下?也没有?声音。
她看不到窗外的情况,只能?快速扫视屋内,浅浅的月光勉强照进屋里?,这?小屋子太过於简陋,衣柜都只有?半个人高,根本藏不了人。
楼下?後院的狗叫起来,好像受了什麽惊吓。
等到剧烈的狗吠声停止,她才放下?手里?的剪刀,一屁股坐到床上。
大概是太紧张幻听了吧。
屋子里?连个风扇也没有?,不一会儿就燥热起来,她爬上床,翻了个身,没有?盖被子。
清浅的月光洒在?床上,身材窈窕的女人躺在?床上,侧脸精致小巧,乌黑浓密的长发如藻般散开,一双长腿垂落在?床尾,白裙子刚好遮住完美?的小腿形状,细细的脚踝一只手就能?圈过来。
温小禾刚要闭上眼?,眼?前的视线忽然暗了下?去,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床头,完全陷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长相。
她的心被吊在?喉咙里?,猛地爬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手腕被人拽住,男人的脸迎面撞了上来。
「呜——」
她还没来的及说话,一只湿润的大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更可怕的是,男人欺身将她压在?床上,她完全动弹不了。
浅白的月光刚好照在?男人的脸上,一张大汗淋淋的俊脸放大在?她眼?睛里?,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完美?的唇形。
她瞪大眼?睛,不再挣扎,捂着她口鼻的大手缓缓移开,还没等男人起身,她先像个树懒似的抱住他的腰身。
「呜呜呜,陆北骁,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的,刚才吓死我了。」
陆北骁没有?说话,压在?她身上的力气似乎更重了,呼吸也很沉重,爆炸的胸肌贴着她的胸前的柔软一起一伏。
「对了,萨巴将军,他跟纳塔是一夥的,你千万不要去跟他们接头,他们已经杀死了婉拉,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还有?,还有?纳塔,这?附近都是他的人,你得?躲起来,等我杀了他,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中国吗,你是中国人,我也算半个,咱们肯定可以在?中国生活的。」
「陆北骁,你怎麽不说话啊,你怎麽了,你别吓我啊。」
温小禾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屋子里?很黑,她双手抱紧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差劲。
她说着,他就只能?点?一下?头,嗯一声,连动都动不了。
温小禾松开双手,扶着他站起来,奈何?他太重了,两个人又?一起摔在?床上。
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不好的预感突生在?心头,赶紧跑到墙边把唯一的灯打开,落地灯小小的,灯光不算亮,勉强能?看清床上的人。
陆北骁的脸色黄中带白,嘴唇失了血色,眼?神迷离,一只手捂着小腹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
「你!」
温小禾冲过去,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屋子里?什麽药也没有?,连最起码止血的绷带也没有?,她怎麽给陆北骁止血啊。
陆北骁气喘吁吁地撑着床坐起来,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疼得?闷哼一声,腹部的血流得?更多了。
「你先别叫,小点?声把床上的被子剪开,我没伤到要害,止住血就死不了。」
温小禾点?头如捣蒜,捡起地上的剪刀手都在?颤抖,掀起床上的被子一顿乱剪,好不容易撕下?布条。
陆北骁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撑着床,勉强坐在?床边。
温小禾捧着布条走到他身边,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对视上他虚妄又?脆弱的眼?睛,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沾着血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去给他处理伤口的,好在?腹部没有?子弹残留,不然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下?她真的搞不定。
背对着月光,陆北骁低垂着头,细碎的短发在?额间晃动两下?,他伸出手抓住温小禾的手,她的手终於停止了颤抖。
「好了,不用再缠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气息不稳,伤口有?多深有?多疼,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温小禾抿唇,黄豆粒大小的泪珠咂进嘴巴里?,咸酸的味道,心都碎了。
「怎麽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说让你留下等我吗?」
她埋怨他,怪他从木屋里?出来,受了这?麽重的伤。
「我不来,你不就嫁给别人了。」陆北骁剑眉微拧,流露出不情愿的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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