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扶起她:「应该的。」
她并不反感邬全义,此人虽在江湖但是从来不违律法。
「後悔吗?」她微微侧过脸。
葛渊没有回答,只听得见有细微的抽气声。
「很拙劣的挑拨。」李希言点明,「走私货物的事情你做了几年,怎麽会那麽巧就在那时被邬全义发现?」
「我知道了。」葛渊的声音此时才染上一丝带着悔意的艰涩。
李希言不想再多说,和邬欢并肩走了出去。
两个女孩儿走在一起说话,想要跟着的容朗和齐十六也只好站在远处面面相觑。
瑞王倒是很开心,齐十六太符合他眼里的大侠形象啦!
他缠着齐十六问东问西。
远处,邬欢小声问道:「李少使,恕我多嘴问一句。那船上死的到底是什麽人。」
「新罗使臣。」李希言也不再隐瞒,主要是她还有个打算。
她坦白道:「这件事情涉及极大,幕後操控者在之前还一直在通过漕帮走私货物。我想请你帮忙查一查那些货物的去向。」
邬欢早有猜想,此时也不算太慌乱。
她立即应下:「身为大晋子民,这是应尽的本分。」
「若有消息,你可将书信交给沧州陈记布坊掌柜转交。」
「那是绣衣司的地方?」邬欢是那里的老客,还真没想到那样一个布坊竟然和绣衣司有关系。
「算是。」李希言侧头看向她,「你不记恨葛渊?」
邬欢有些意外。
这个看上去冷冷的李少使竟然会在意这个问题。
她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在我眼里,二叔三叔已经死了,变了心志的他们不再是我的二叔三叔。两个害死我父亲的外人,也没什麽好记恨的。」
「能这样想,很好。」
见二人交流完,被甩在後面的三个男人才走了过来。
齐十六脸色有些少见的慌乱,紧紧贴着邬欢站着,看上去像是在躲着过於热情的瑞王。
「失礼了。」李希言毫不留情地按住了瑞王的脸,「这孩子看话本把脑子看坏了!」
「我才没有呢!」被按住脸的容表依旧挣扎着,「你懂什麽江湖侠义?」
邬欢忍不住笑出声。
这贵人家的小郎君还真是天真。
「小郎君确实误会了,不过是普通人讨生活罢了。」
李希言缓缓放下手。
让这个江湖人士来说这话更有用些。
瑞王没了辖制,立即窜到了齐十六跟前:「怎麽会呢!我听方淳说的,齐大哥以一敌十。」
齐十六一脸严肃,指了指李希言和容朗:「打不过。」
「又不仅仅只是武功……」
邬欢笑着说道:「漕帮也好其他帮派也好,都只是为了不受欺凌,能互相有个照应才结交而来的。小郎君看的那些都是假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她也没把话说得太清楚,甚至还专门省略了江湖的阴暗。
「我不信……」瑞王视线投向正环抱着手的李希言,一下就想到了什麽,「我明白了!他们就是怕你才骗我的。」
李希言气得快要笑出来。
「邬小姐慢走。」
邬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要收拾人,匆匆行了一礼。
「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行完礼就扯着齐十六飞速离开。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别啊……」瑞王躲到了容朗身後,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小叔叔救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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