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容朗的声音发着颤。
「娇气。」
李希言收回手,却被一把抓住。
「姐姐,再?涂点儿,我怎麽觉得?没什麽效果。」
「怎麽会?」李希言晃了晃药瓶,「这?是我们绣衣司的药。」
「可还是疼啊。」
「疼过了就好了。」李希言揣好药瓶。
这?药可不便宜。
容朗倒在床上,幽幽的哀叹着。
「好疼啊……」
李希言看着他耍赖的样子?。
「其实你?侄子?挺像你?的。」
「什麽!」容朗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这?下是真的牵动了伤处,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痛呼出?声,「嘶……」
看他脸色都白了白,李希言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摸向他的胸口。
「别扯着了……」
容朗就势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按了两下。
「已经扯着伤处了,好疼好疼。」
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像一只撒娇的小狗。
清苦的香气让人沉迷,忍不住磨蹭。
「姐姐……姐姐……再?给我揉一揉……就一下……」
滚烫的气息在脖颈处升腾,一股奇异的酥麻让人的舌根都几乎麻痹。
李希言脑子?一片空白,任由这?他用这?种?近乎拥抱的姿态让自己?上黏上他的气息。
今时?今日,似乎如同往时?往日。
似乎是某一年的冬至前後。
小和尚发了热,蜡黄的小脸蛋都是红红的。
好心的主持掩护她带了肉粥进去喂给他吃。
吃完後,他还是不舒服,沉默地?埋在她的怀里不撒手。
当时?,她抱住他,给他拍着背。
禅房外乾枯的枝叶被朔风吹得?沙沙作响,让人不由自主合上了眼……
「姐姐……」
湿热的亲吻点在眉间的红痣上。
「我好喜欢你?。」
沉溺的意识在清晨才复苏。
李希言睁开了眼。
身下是软和的被子?,房屋正中间的炭火还微微红着,散发着热气。
她坐起身,窗户缝隙中吹来一股冷风,冻得?她一个激灵。
昨日……
迷蒙的记忆闪现,呼吸吐纳之间,被一双手抹得?乾乾净净。
如同往日一般,起身穿好衣裳,打开窗户透透气。
该去看看容朗。
打开门,走到三楼的走廊上,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大堂内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角落里坐着几个客人,身边带着几个抱着琵琶奏乐的貌美?女子?。
大清早的,还真是好兴致。
柜台前坐着冯老?板的那?个小舅子?,大清早的还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旁边是那四个京城来的禁军。
这?是他们昨日就换了天字号房间的缘由。
整座客栈,天字号房间只有两间,独占三楼一层,平时?除了老板和夥计没有人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