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贴身玉佩怎麽会在死者身上!」
徐令诚反应极快:「那玉佩在六年前就当掉了,不足以为证。」
谢荣接连发问:「可是有人亲眼所见,在死者死亡时间前後你有去过後山。而且,你自己也说不出你当时在何处!」
「五年前的事情,记得清楚才奇怪。大人记得自己五年前每一日都去过哪里吗?」
谢荣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愧是出身贫寒亦能被中正官看上的好苗子。
仪容具美,君子翩翩,行止有度,敏捷达练。
李希言心想中正官当时所写的评言还真是贴切。
「李少使。」徐令诚说道,「在下与死者素昧平生,并无杀人动机。」
李希言故意问道:「那你之前为何要招供是自己杀了人?」
徐令诚近乎明示地看了谢荣一眼。
「草民生平头一次被搅到官司里,一时昏了头。」
「你没经过这种事也实属正常。」李希言忽然转过头对着谢荣说道,「谢县令也没经过事?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也能拿来定案?凶器呢?动机呢?都没有!」
「这……这……」谢荣结巴得说不出理由来。
「本官还以为是谁家找了谢县令说了什麽话,商议要做什麽一石二鸟之计!」
李希言勃然作色,一身慑人的气势压得谢荣汗出如浆。
他不停擦着汗,再也维持不住体面。
李希言清楚得很。
这个谢荣非要拿徐令诚顶罪,无非是因为背後韦家在作怪。
韦家出面以「接回韦鸢回去锦衣玉食」为条件交换徐令诚自愿顶罪。徐令诚死了,他们的女儿自然会死心。
而谢荣也能借势解决掉这个案子。
「好了。」李希言摆手。
谢荣这才找回了呼吸的感觉。
「这案子是谁在办,把人叫过来,本官亲自来教你怎麽办案。」
谢荣已经来不及细品李希言的讽刺,立即回答道:「是,是下官手下的县尉,叫高修。」
谢荣还是没有勇气继续面对李希言。
他自己躲了起来,只让人叫着高修去了大堂。
大堂里,李希言高坐在正位,明明是一脸平静,却还是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畏惧。
下首只坐着容朗。他倒是平时对外的样子,脸上挂着温和又疏离的笑。
高修是个魁梧的男子,此时整个人却慌得缩成了一团。
他也怕啊!
「就你一个人来了?」李希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高修硬着头皮为谢荣解释:「这案子前期是下官一人督办,谢县令也不太了解内情。」
「那你觉得……凶手是徐令诚吗?」
李希言一句话就让高修觉得没法开口。
他踌躇了许久才试探着说道:「证据并不是特别充足……吧?」
「那你们县令怎麽之前给他定了罪?」
高修心里叫苦不迭。
内情如何他自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是,他哪里敢说出来!
李希言像是明白他的顾虑似的,和颜悦色道:「大胆说。」
可高修还是嗫嚅着不敢开口。
谁敢得罪顶头上司啊!
「高修。」李希言突然说道,「本官记得你做这个县尉都做了十年了吧?」
这话有些戳心窝子。
高修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表情也显出几分狰狞。
他本事不差,但是出身不如谢荣,一直被他压制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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