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携带大量金锭,悄无声息的隐藏行踪,才是最为要紧。
而回程,更是他突如其来的一手。
苟皇帝的背后捅刀,让他怕被人派兵,半路对二圣动手。
索性就将二圣安置在失地南陵两州了。
实话说,苏笙笙都觉得他够损的。
那两州的人,几乎民心向他们苏家。
南陵皇帝既无法派人进驻追杀,又没有任何借口将人“接回。”
因为那二圣也不是傻子。
老子深陷敌营,小的却还对北戎喊打喊杀的,哪管过他们的死活?
而这,就出现了一个微妙的三足鼎立之局。
北戎让谢玄带回二圣的本意,就是想看他利用二圣,名正言顺地翻天。
而虞昌那个伪朝廷,忌惮北戎,即便在谢玄带二圣穿越失地十六州时,有信息传到旧都,可虞昌也无法下令追击。
这可是南陵俩皇帝,还是两代。
再加上又是北戎授意,他哪敢轻举妄动?
这般犹豫踌躇之下,自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谢玄利用北戎之书穿过防线。
苏笙笙听他跟她分析当时的情况,竟是无言以对。
还真是,玩得一把好牌。
“虞昌那个后东西,没胆子称帝,一味鼓吹与北戎议和。我知道,他没这个胆量。”
“你会不会……”苏笙笙微微一叹,抬眸看着他,“觉得我限制了你?”
以谢玄的能耐和胆量,要是没她……
谢玄停下话,神色一怔,“你何时限制过我?”
苏笙笙没回他,只依偎在他怀里。
苟皇帝一家子不是人,如果没有她,也许君瑶真的可以帮他稳定江山。
但很快谢玄就表态,“你放心,他们所犯下的罪孽,都该还了。
让太上皇和前圣滞留两州。
一来可以暂时保证南陵不乱。
二来,虞昌也正愁北戎对他一再相逼,让他称帝一事。
如此一来,他也正好有了借口,还能辖制宗政锐进不敢再对他兴兵讨伐。
三来,即便带回南陵,也没有律例可以处决他们。
与其将他们软禁行宫忏悔终身,还不如留在失地,亲身经历他们犯下的罪孽。
让他们活着,却再也无法黄袍加身,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每日惊怕失地百姓,或者他的亲儿子,前臣子对他实施暗杀。
可要比让他们一了百了痛快。
即便载入史册,受后人唾骂,也不如在活着时,遭受世人耻笑来得痛快。”
苏笙笙听后,一瞬投向他,“你不准备杀了二圣?那北戎如何肯让?”
听她肯关心一点朝政,也怕他自己委屈,谢玄亲了亲她微冷的唇瓣。
“夫人放心,如今南陵兵马强壮。若夫人的国际法顺利推进下去,十几个小国联合起来,那北戎不想一世骂名远扬,也不能自己跳出来,说出与我暗下相商之计。”
听他一开始就打算赖账,还赖得理所应当时,苏笙笙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胳膊。
“你如此精于算计,还这般擅长撒谎,可见是惯犯。
出去这么久,有没有对不起我的事?”
意思明显,北戎有没有给他帐篷里送些异族特色女子。
那点小力道,对身形健硕的谢玄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但他还是呼痛连连,“夫人如此凶悍,我怎么敢。”
“你说我凶悍?”